甚至有几滴溅到了齐侧妃素净的裙摆上,留下几点深色的污渍。?墈,书.君· !耕*新/醉-哙\
清阳长公主却浑然不觉,双臂抱住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瘦削的脊背剧烈起伏,似乎要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
齐侧妃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泼洒的狼藉,和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清阳长公主。
她脸上依旧是温婉的关切之色,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裙摆上的污渍,心中却已经了然。
能让一位活泼的长公主失态至此,那必是绝不能提的丑事!
远比她之前猜测的得罪了宸贵妃,要严重得多。
很好!
清阳长公主这柄刀,比她想象的还要锋利和致命!
她现在需要做的,不是莽撞地利用清阳长公主,而是耐心等待一个最合适的时机,让这把刀自己出鞘,见血封喉!
“清阳长公主……”
齐侧妃的声音适时响起,充满了歉意。
她上前一步,却并未碰触蜷缩着的清阳长公主,只是用无比自责和担忧的语气说道:“是妾身不好!妾身多嘴了。”
“长公主莫怕,妾身再也不提了!”
“您不想说,那便永远都不要再想起!那些事都过去了。`微?趣_小+税~ ?无`错?内+容?”
“王爷只是担忧长公主,您需记住王爷的心意,好好保重自己,静待云开月明便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清阳长公主才恶狠狠地说道:“……是宸贵妃那个下贱胚子!狐媚惑主的祸水!”
“若不是她在皇兄面前搬弄是非,本宫何至于此?!”
“她算个什么东西!从前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庶女,也配踩在本宫头上?!”
“也配让皇兄为了她、为了她当众斥责本宫?!”
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人,清阳长公主越说越激动,眼中涌上屈辱的泪光:“让本宫禁足到出嫁……她这是在把本宫的脸面,踩在了脚底下碾碎!”
“本宫恨不得……恨不得生啖其肉!”
齐侧妃静静地看着清阳长公主发泄,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倾听的神情,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满意的幽光。
很好!
清阳长公主对宸贵妃的恨意,比她预想的还要浓烈!
虽说王爷现在决定拉拢宸贵妃,但谁知道能不能成功。若是不成,清阳长公主便是对付宸贵妃最好的人选!
齐侧妃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长公主的委屈,妾身又何尝不知……”
“宸贵妃专宠,六宫不满已久。_3\3*k~s¢w·.\c¢o¨m_只是……”
她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长公主殿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眼下,您还需忍耐。”
话音落下,齐侧妃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囊,轻轻放在清阳长公主身侧的小几上。
“这是?”
清阳长公主的目光,被锦囊吸引,带着一丝狐疑。
齐侧妃并未直接打开,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锦囊,声音放得无比柔和:“这是王爷让妾身带给长公主殿下的。”
“八哥?”
清阳长公主猛地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众人都知道,她将皇兄得罪了。皇室宗亲们恨不得都跟她划清界限,八哥竟雪中送炭……
“是。”
齐侧妃迎着清阳长公主惊疑不定的目光,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真诚的关切:“王爷一直记挂着长公主,听闻长公主遭此无妄之灾,心中甚是忧急。”
“只是碍于王爷也在禁足中,不便亲自前来探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冰冷的屋子,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惜:“王爷说,陛下一时震怒,话重了些,让长公主殿下切勿过于介怀,伤了自己的身子,他一直记挂着你这个妹妹。”
“府里冷清,下人怠慢,王爷让妾身务必把这心意带到,盼长公主珍重自身。”
说完这话,齐侧妃才轻轻解开锦囊的系带,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一支用赤金嵌宝的镯子,打磨得光滑温润,在镯身外侧用极细的金丝,精巧地嵌出一圈含苞待放的海棠花纹。
花蕊处,点缀着几颗米粒大小的淡粉色碎玉,雅致内敛。
齐侧妃将镯子轻轻放在清阳长公主微凉的手心:“王爷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