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看见眼前低眉顺眼的少女，想起火车上初见时神采飞扬的董文倩，有些感慨，生活对一个人的改变真的是巨大的。

程果点点头，“是很傻。”

董文倩更难过了，低下头，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程果安静的递上手帕。

程果明白，难过的时候，不需要多安慰，好好的哭一场，再多的难过都能忘掉一大半。

董文倩痛痛快快的哭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

但是在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程果面前哭成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我们一大家子，就我一个女孩，从小可以说我是要星星就能得到星星，要月亮就可以有月亮，从来没有什么是我没有的。”董文倩擦干眼泪，缓缓的说到，“直到我遇到了周安远，我才知道，喜欢又得不到的滋味，我明明什么都挺他的，但是他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杨希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了，我知道她家境不好，她父母对她也不是很好，所以我处处为她考虑，平时有好吃的好玩的，我从来都不会忘了她一份，甚至连她的学费都是我给她补上的。一个是我从小喜欢的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忆着往事，董文倩眼眶再次泛红，“我承认，我下乡是赌气，杨希能做的事情，我一样可以做到。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承认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没有想到，周安远每天都帮着杨希做事，但是却眼睁睁的看着我手忙脚乱。其实今天新来的三个知青要举报我的时候，我确实很害怕，但是最令我伤心的是连你都肯主动站出来帮我说话，但是周安远和杨希就站在旁边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