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英来摇头轻蔑:“你背后有何势力,不就是天命宗派,何需问我?”
“你,你如何得知?”土狼震惊。
“我既然能找到此处,自是知晓你出身。”候英来冷哼:“我留你性命,并非求知,因你区区小卒,又能知几何?”
“那,为何不杀我?”
“我需你传话给天命宗主天弘,欲与之交流。”候英来悠悠道。
土狼再度呆滞,对方不仅知其来历,更欲直接挑战宗主,这少年究竟何许人也?
“还不行动?莫非想考验我的耐性?”候英来语气依旧。
土狼惊惧:“我并无宗主之通讯。”
“那就永眠吧。”候英来轻笑,右手高举,一股凛冽杀气瞬间笼罩,骇人至极。
“稍等,我能联络宗主!”土狼难以置信,候英来竟敢正面抗衡天命宗主,世间鲜有人有此魄力。
“好,限时一分钟。逾时,便随他们入黄泉。”候英来说罢。
土狼立即联络上级,告知事态,对方亦速去通报。此刻,唯有听天由命,宗主或许不会回应。
然而出乎意料,片刻间,回电响起,他赶忙接听,只听得对方传来深沉冷漠之声:“候英来,接听电话。”
幽暗的月光下,野兽的嘶吼声在古老森林中回荡,土狼颤抖着,那是真正的领导者,那声音如同古老的诅咒,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那是天弘,一位传说中的存在,他的威严足以令整片大陆颤抖。土狼急促地将一块闪耀着神秘光芒的水晶递给候英来。
候英来,这位冷静的年轻法师,接过了那块水晶,对着其中的幽影淡然道:“汝即为天命组织之首,天弘乎?”
水晶中传来一声冰冷的回应:“吾名已随风消散,今人皆呼吾为首领,或尊称为天之首。”
“哈哈,汝所喜者,乃汝之事,与吾何干。”候英来轻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甚好,狂妄者终将毁灭,吾最爱见狂妄者倒下。”天弘的声音如冰霜,寒气逼人,“汝欲与吾通话,究竟所为何来?”
“本欲询问,今已无须,盖因吾心已有定论。”候英来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吾知,汝已识吾师张老三矣。”
“何解?”
“关于吾之谜底,汝且安心,欲除汝,吾师无需亲自动手。”候英来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漠与自信,“若汝敢违誓,踏足我神圣的领土,吾必替师出手,取汝项上人头!”
“妙哉,果真不愧为张神仙之高徒,言语间尽显霸气。”天弘不再掩饰,话语冰冷如刀,“唯愿汝之技,如汝口舌般犀利,莫让吾失望。”
“吾恐汝见识吾技后,将悔不该踏上我华夏之地。”候英来的声音依旧淡漠。
“汝之言,使吾更欲即刻前往华夏,然吾天弘非轻易背信之人,更不愿违逆逝者之遗愿。”天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
闻“逝者”二字,候英来面色微变,怒喝道:“天弘,汝妄言何物!”
“妄言?候英来,勿以天下皆愚,唯有汝独明。”天弘冷笑道:“吾对张神仙,内心实则充满敬仰,故而予汝时间,让汝得以成长。”
天弘顿了顿,声音转冷:“汝以为,何以派遣他人诛杀于汝?仅因汝为张神仙之徒,欲将汝扼杀于萌芽中乎?”
“非也?”候英来反问道,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汝太低估吾天弘矣。”天弘冷笑,“吾遣其动手,意在测探汝之实力,盖因汝之能,使吾难以捉摸。”
“如今,吾已洞悉,宗师也,甚或已达中期乃至后期。张神仙,为汝付出一切,不惜倾囊相授。”
候英来心中震颤,从寥寥数语中,他已然察觉,对方已然知晓,其师将毕生功力授予自已之事。
“如何,惊愕乎?”
天弘冷笑道:“张神仙之法,确为奇技,此消息吾亦有所耳闻。加之张神仙一直在搜寻天地珍宝,吾岂能不知?再者,汝原无丝毫修为,忽成宗师,世间岂有如此奇事。”
“但汝毋须忧虑,吾不会立即前来,就看汝能否在这段时间内,突破至地仙之境。否则,吾一旦踏入华夏,首要目标,便是将汝斩于剑下!”
候英来心中波涛汹涌,他未曾料到天弘早已洞察一切,此次派遣杀手只为测试其力量,探究他是否承继了师尊毕生真元。
一旦承继,即意味着师尊已羽化登仙。
即使他反复揣摩,亦未想到对方竟有此算计。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