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不是说找我说点事情吗?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也快到一年一度祭祀的时间了,我可忙得很。”
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苏月,村长好像身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他一直在用手到处抓挠,而在他那垂下来的脸皮上,还多了几个大包。
“噢,就是昨天去求药的时候,走到半路我好像听到有什么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当时我很害怕,只能咬着牙往前冲,所以就想来问问您,塘山上到底有什么。”
来之前苏月也想过要不要暴露自己遇到白骨沟的事,但想了想,她还是打算冒险一回。
如果她不说,这些线索就很难从村长口中套出来,那自己的探索也就失去了意义。
最主要的是苏月认为在自己没有确定是不是要嫁给神子之前村里的人应该都不会对他动手,所以才想卡这个bug。
果然,听到苏月这么问,村长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他好像更痒了,用手抓挠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用力。
“噗呲...噗呲..”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他的指甲很尖,抓挠的时候还把皮肤抓破了,破口处流出黄脓色的水。
最恶心的还是他脖子上的包,有一个被抓破之后还从里面飞了两三只小飞虫出来,看得苏月头皮一阵发麻。
但村长本人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苏月,表情逐渐变得狰狞,好像下一秒就要生气。
忍住想跑的冲动,苏月也是出了一头冷汗,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也只是在堵而已。
好在她赌对了。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村长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容,好似刚才满脸狰狞的人不是他一样。
“噢,你说这个啊,不过是些吓人的传说罢了,山上能有什么,我们黄家村被药神庇护,平安得很。”
“可是我出发的时候爸爸就跟我说过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不要回头,村长,这传说是什么呀?你能说说嘛?”
看见村长这个样子,苏月也算是彻底放心了,她现在已经彻底确定对方确实不能对她动手。
想了想也是,毕竟这还只是试炼副本,应该难度不会太大。
细想起来除了昨天差点睡过去之外在副本里还真没遇到什么生命危险,最多就是很吓人。
“咳...咳.就是些乡野传闻,听多了对女孩子没有好处。”
面对苏月的打破砂锅问到底,村长竟然有些回避,但他越是这样苏月就越想知道。
“村长,我昨天上山还看到了族长的墓碑,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族长啊。”
想到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秉持着薅羊毛的态度,苏月打算继续问几个问题。
村长:.....
“村长,还有那山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啊?难道都是祭祀的猪骨头吗?”
村长:......
“村长,我一会能去看看那些绑猪的床吗,我妈就一天说我不会做事,我也想学学这门手艺,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出口,村长感觉自己都要怀疑人生了,脸上甚至已经做不出僵硬的笑容了,只有嘴还咧着,看着竟然还有点滑稽。
“村长,您是在想怎么回答吗?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先过去看看了。”
微笑着说完这句话,也不管对方怎么做,苏月自顾自的跑到了那些类似于床的架子边。
“这些红褐色的污渍看起来时间很久了。”
用指甲划了划,最上面一层被划开,下面也还是红黑色的血迹。
“这里应该使用了很多次,刚才听村长说马上又要到祭祀的时候了,难道就是在神子选药女的时候?”
“咦,怎么就这单独有一根绳子?”
苏月检查得很仔细,她每一个架子都去看了,最后在倒数第二个架子上找到了一根发黑的绳子。
绳子就绑在架子上,没有多长,但还是引起了苏月的注意。
“这就是用来绑猪的?这么细的绳子能行吗。”
抬头望了望,村长已经不见了,苏月环顾四周,确定对方没有躲在哪里,才悄悄的把绳子解开揣到了兜里。
“行了,也没什么好看了,该去薅羊毛了。”
站起来,沿着长长的通道往里走,苏月也不急着找对方,正好她还可以借着找村长的由头多逛逛这里。
通道的左手边有两间屋子,苏月先走进了第一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