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做陈刚,品级是从六品,品级飞升的我根基并不稳固,这我知道,但是就在刚才,我使出九成力的一击却只跟一个品级只有八品的宫女打了个平手,说实话,我不理解。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看的出来,这个宫女刚刚用的剑绝对有猫腻,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可是当朝太子单独带走的宫女,有两件奇珍异宝倒也说的过去。
此刻的我身体倒飞出去还在向着地面俯冲,但是我的斗志突然察觉到有三股品级在我之上的气息在迅速逼近,莫名的怒火在我的心中燃烧起来,身上的肌肉几乎是不受我控制的扭曲着,使我能够在半空中强行调整姿态,看向这些人,看见他们正焦急的扶起那名宫女,穿道袍的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给宫女喂药......
我将长枪刺入大地,斜拉出一阵的烟尘,强势的停下,右手疯狂的攥紧了枪神,我竟看到一个持剑的男子冲向远处关着太子的马车。
一个接着一个的,不愧是太子啊。我竟然苦笑起来,不然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高手?
可是,你们把我陈刚当成什么了?竟然这样无视我吗!斗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会疯狂的燃烧,以至于到你无法控制自己的地步,拥有斗志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我将没入泥土中的长枪抽出,金属的枪身被我粗糙的动作影响的震颤着,抖掉了全部的尘土。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你有过感觉到自己肌肉的时候吗?不是用手摸自己隆起的肌肉的那种感受,而是你人站在那里,突然就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了,然后你呼吸着,突然能够感受到自己,你感受的到自己吗?感受自己生命的存在了吗?你没有感受到,但是我感受到了,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我感受到大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下一刻竟然将我弹射出去,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我的长枪已经挺到了背剑男子的胸膛!
我感觉遇到真正六品的对手的时候,我才真正觉醒到六品了。
他的反应好快!也可能是我的招式太过莽撞,像我带着狂暴的气浪直冲过来,他同为六品高手,想不察觉也很难吧。令我比较意想不到的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拔剑,而是直接把剑鞘甩了出来,利用这个力让自己也可以稍微后退。
呼,无法理解的招式,我的经验,眼界还是太狭窄了,还是那个从村里一路走出来的土狗,什么时候都只看到一部分,从来没办法见识到更宽广的可能性。
枪锋撞击在剑鞘上,一种奇异的震动波纹在空中蔓开,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脖颈像是突然被塞了一把雪一样寒冷。
“来的好!”我听见他说。
那长方体型的黑色剑柄竟然在震动中噗的解体,露出了里面原本的细长的剑柄,原本向后退去的男人就像是被磁力吸引的铁屑,没来由的改变了方向,修长的手指就那么以一种及其自然的姿态抚上了剑柄。
是把剑柄藏住营造出其不意的进攻机会吗?利用意义不明的黑色长方体的破碎吸引对手的目光,然后抓住藏在其中的剑柄突然挥剑!
下一秒我更加疑惑了,因为我分明可能到剑柄与剑鞘分离的瞬间,剑柄上空空如也!
没有剑身吗?
可是他在朝我砍过来,我还是本能的举起枪去挡,可是直到他手中剑柄越过了我的防守区域,我都没有感觉到更多的可能性,甚至都要准备提枪趁机刺他了。直到我看到那黑色粉末在离我脖子近在咫尺的位置凝固成剑身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躲过这一剑了。
要怪就怪我没见识吧,或者太不谨慎,如果选择后撤,而不是拿枪挡,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我这一生啊,真是短暂啊,好久没回过家了,有时候真想回家算了......
清风拂过,那黑色剑身贴着我的脖子重新化成了粉末,然后回到了剑柄上,合上了剑鞘。
“我们只带史无极走,不要阻拦了,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四品的高手,你打不过我们的。”
我睁开眼睛,看到远处一个老头冲着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四品?那肯定打不过。
人在面临艰难抉择的时候,脑中想的往往就不再是抉择本身了,也因此才会觉得难以抉择。
我踌躇满志,我斗志昂扬,我从一个偏远的山村一步步通过选拔,一直以中等的成绩其貌不扬,一步步竟然走到皇城从军,一个月能有二十两银子。我看着身边会世故,愿意苦心经营的战友们一步步向上走,我看见有关系有背景的好朋友们渐渐离开这个地方,我却不愿意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