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不敢通知。”
“咋了,你二姑正常生病,碍你什么事了。助贤他还吃了你不成!”
“哎,别提了……”
“莫非,是你气的二姑?”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给大姑您借点钱。”
“我没钱。豪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南方迅兴市先行回来嫁给你大姑父李笑锦后,就几乎没正儿八经的上过班,也从来没有交过社保。到现在了也就没有退休金。就这样30多年了,我与你姑父李笑锦糊糊拢龙、别别扭扭、似离非离的过日子。这期间生了你的两个表姐。日子越过越过得紧叭叭的。豪溢,你说。我从你姑父李笑锦那里拿钱,暂且不说你姑父他愿意不愿意。你就说说,你的两个表姐愿不愿意吧。我不挣钱,我怎么好意思拿人家的钱去充做好人。那我不成了:帮了一个人,却毁害了另一个人了吗?”
靳耐素的话就像放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说了个不停。
靳豪溢一句话也对不上来。
靳耐素接着说,“你究竟是不知道,豪溢。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可能没有给你拉过这些,发生在我们家;不对,纠正一下,是发生在你们家里的那些烂事。我想你爷爷很有可能不给你拉这些靳家过去的事情。到了我这个年龄,有时候,我在想,我曾经尽心尽力的帮助靳家。可是,你爷爷和奶奶他们都忘了。他们都忘了。我那段难以磨灭的记忆。我当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靳耐素情绪激动的抹着眼泪。
“哦、对了。那时候还没你呢,你肯定不知道。在靳家人回到老家后,把我以前在迅兴市做出的那些努力,你爷爷和你奶奶他们都一股脑的抛在了脑后,我好后悔呀!现在。我原本就不该回来的。可你知道吗!我为了你爸,为了你爷爷给我的说教,也为了我当时给自己下的承诺,也就没有留在迅兴市工作。我当时要是留在了迅兴市,我现在能过成现在这个局面吗?这回到老家,我还没有闲着,为了给你们家争那块本属于我婆婆家的地的使用权,最后没有争成功。反而还在我婆婆家落了个帮娘家的骂名。这些年我倒好,是两边落埋怨,两头不讨好。我都不知道我这几十年为谁在活着。”
说着说着,这位靳家的大女儿靳耐素哭了起来。这种哭和靳天媛的哭不是一种哭。
天媛的哭是苦闷的、努力尝试没有结果的痛楚的哭。
而耐素的哭是后悔的、烦闷的哭。这种哭是情到深处就会哭。哭出来就不伤身体的那种哭。
而天媛的那种哭一旦哭出来就会伤及大脑神经,因为那是带有一种追求信念、追求理想,当知道结果未达成后的失败的哭。
犹如革命烈士没有革命成功,上刑场的那种感觉。
“妈,孩子哭了。我去冲奶粉。你看一下”,远处传来一个年轻妈妈的说话声。
“嗷,我这就过去。”靳耐素离开手机回答了一声。
“豪溢,刚才说了一通憋在肚子的真心话儿,说完了也就舒坦多了。你说吧,借多少钱?你姐姐们不同意,我找我两个姑爷去借。我这个人的命还算不错,两个姑爷都很给力。我现在越发感觉,亲娘给亲闺女借钱难,向姑爷借点钱还是基本没问题的。我最近几年才悟出来,现在的闺女嫁出去了,就和生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你给她钱行,给她要钱比登天还难。和我那小时候相比,现在的思维观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完全不一样了。”
靳豪溢一听,给那两个表姐夫借钱,本来这钱还与不还,还在两可;基本就是不想还。可现在倒好,你给两个表姐夫姐借钱。这钱还能不还吗?这钱借的!真是的。
“哦,不不不,大姑。你也不容易,过得苟延残喘的。不不不,精打细算的。我只是告诉您老人家一声。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我二姑她有钱。看个病不成问题。关键她的手机摔碎了,无法支付。我用她的手机卡在我的手机打的,所以,钱也就是用两天,周转周转。”
“奥,原来是这样。那你二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觉得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靳豪溢笑着说。
“你这熊王八羔子,怎么说话的。你说需要大体预支多少呢?”
“嗯,差不多20000,不,也可能30000。或许更多。”
“这么多,我没有这么多。你别晃晃,我问问你大表姐李望盈有多少。”说着,她向着屋里喊,“望盈呀,望盈?”。
“别忙了,大姑。对了,你把我亲姐靳杏莲的电话给我吧,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