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这些我是从他们那些心高气傲的态度里感受到的,不晓得牛仔巴扎是怎么想的,但我可以肯定他很愤怒,因为他当时就抄起马鞭照着那匹野马一顿狠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叫你野、叫你撒野,我得让你认识一下你的新主人——巴扎。任何生命在极度刺激的时候都会做一些毫无理性的事,人当然也不例外。随着马鞭声响,我看见那匹野马眼里的愤怒并没消减,而是越烧越旺,佩服!如果我是一个人一定要当面称赞它一声:“真有骨气”!
要不是在牛仔们的劝阻下,我想巴扎肯定会将那匹野马抽得血肉模糊,当时的巴扎简直无地自容,就是这匹野马,害得他不仅丢了尊严,还把牛仔深心向往的“套马王”的称号给丢了,巴扎还有点年轻,鲁莽和冲动是避免不了的,假如有人鼓励他一下,也许巴扎不会暴跳如雷,也就不会不给那匹野马梳理毛发,以平息它的怒火,更不会酿成后来惨重的悲剧,当然这只是对人来说。
在人们的冷嘲热讽的笑声中,巴扎最终失去了理智,将马鞍放在那匹野马背上就直接骑了,他刚翻身上马,那野马瞬间疯狂嘶鸣,抬起后蹄一个蹶子就把他尥到了马桩上……他并没有忘记把它拴在了马桩上,还给野马戴上马笼头,可事实上这样根本没用,换来的是满地尘土飞扬。
依照马桩损坏的程度来看,我想这个蹶子足以踢翻一辆全副武装的坦克。当时那个马桩就像装满的火药桶被点燃一样,“砰”的一声,顿时空中溅满木屑,想必马桩早已变了形吧,这是我的猜测,因为我根本没看清飞行物的样子!
最终那匹野马挣脱了束缚,连带背上的巴扎向远处狂奔而去,“天哪”,人们惊呼声响彻牧场,哪能来得及,不过是一低头的功夫,眼前的影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突然发现牛圈的门人们也忘了锁,就跟着人群去追野马,依靠我那灵敏的嗅觉,很快发现了人群,一张张满脸失望的神情就知道是野马消失了。天空的乌云也来陪衬,阴暗得似乎天都要塌下来了。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暴风雪,这是一场倒春寒,暴风雪刮得太猛烈,以至于人们都无法在森林里继续驻足,自然寻找巴扎的事也就耽搁了,我当然也是被忽略了。
第二天,人们会沿着被撞断的小树找到那里,然后就发现巴扎的尸体。现场凌乱的痕迹和连人鼻都能嗅到的血腥味,以及遍地被啃得只剩下骨头的恶狼遗骸都能为他们描述在那场暴风雪里的生死搏杀!
如果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第二天早晨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会告诉他:在那场暴风雪里,我也在那与烈马并肩作战过。
傍晚,我再也不愿意回到那个牛圈了,作为一头野牛,情愿在荒野里找个勉强能遮挡风雪的地方就足够了。
一声野马的嘶鸣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那匹烈马的嘶鸣!
我打算去看看烈马和巴扎到底怎么样了,不看则罢,一看就有了一个朋友,或者说是一个伙伴。
暴风雪到来之前我已经到达现场,只见巴扎还骑在那匹烈马身上,烈马拼命蹦跳企图将巴扎摔下地,它一会儿腾跃、一会儿直立、一会儿转圈、一会儿又尥蹶子,巴扎竟奇迹般地坚持了下来,过了一会,烈马突然狂嘶一声,由半蹲的姿势猛的后腿直蹬站了起来,马背和地面的角度几乎呈垂直状态,甚至有点后倾,巴扎完全坐不住,双手紧紧抓住缰绳,人几乎是悬吊在马笼头下,我本来以为那匹马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无可奈何地落下前蹄,但我想错了,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可马仍没有倒下的意思,巴扎终于支持不住了,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实力不允许,巴扎像一块石头一样从那匹烈马身上掉了下来,这时,烈马的前蹄才落下,接着,那马就想拔腿开溜,与此同时,天空落下白皑皑的雪花,风雪越刮越大,紧接着一声狼嚎断送了烈马开溜的念头。
在暴风雪里,马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狼的,渐渐的,雪丛林里闪现出了好几匹狼的影子。没错,是那些北美灰狼!
我意识到再不能就这么看热闹了,再不走就成了狼之美餐了。可连那匹烈马都没跑过狼,我怎么能跑过?我当然是不会去逃跑了,只有反抗格斗。
不知道为什么,我往那匹烈马跟前靠了靠,它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排斥行为,它反而也往我这边靠了靠,表示了友好。
那狼群是个庞大的家族,有三十匹之多,为首的是一匹毛色微微发黄的年轻公狼。
是刚刚崛起的洛戛狼群,很快,我和烈马尝到了狼群的厉害,虽然狼群的战术不怎么的,是个半包围结构,这不是需要很高智商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