羍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做一个顺民,它的野心可是很大的,怎么能就这么被埋没呢?它已经由垰的三分之二长到了五分之四,与此同时,它吸取了那次与鄂发生冲突惨败教训。它在暗中搞鬼,敌退我进,敌进我退。开始垰还纳闷,它那只榆木脑袋到底想的是什么?可是一年过去了,它这次发现,羍并不是犯了疯病,而是在等待“天灾”出现。
那是在南方的冬天发生的事,这天,垰带一群鹿在断崖边行进,走山道比想象的要艰难,何况这是碎石零星铺成的道,还不平整,一处儿高一处儿低的,最可怕的还是随时都有滑倒摔下崖的可能。
垰正在护卫印苏和鹿群慢腾腾地前行,在几条山道间跳跃前行。在一处极高的石级前,垰和印苏需要使劲跳,才可以跳上去,至于鹿崽……在前往南方的路上,有鹿掉队那是必死无疑。别说是幼小的鹿崽了,就算是大公鹿也别想在前往南方的路上过冬,不是被冻成冰柱就会变成饿狼,但更多的鹿成了天敌的口中餐。印苏鼓励鹿崽跃上石级,可一次次失败,垰也焦急地皱眉,它想,如果自己有一双金丝猴的手臂就好了,它可是亲眼看过金丝猴抱着猴崽爬树的情形。等等,它虽然没有金丝猴的手臂,但它有鹿角啊……
垰立马蹿到了鹿崽跟前,俯下身子,犹如一个平台,刚好够小鹿跳上去,小鹿就见机先跳上它的身体,再跳上它的鹿角八杈大角架,最后终于跳到石级上了。垰准备站起来跳上去,可它刚站起来一半,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一撞,如果它还没站起来仍然俯着身体,可能会稳妥很多,如果有机会扭转脖颈,可能会在对手身上犁出血槽来,要是完全站起来,对手的处境可能会更糟,它会用角尖朝对手刺探过去。可此时此刻,半站的身体,稳定性极差,垰当场就被撞了个跟头。扭头一看,竟然是羍用角尖在它身上捅了几个血窟窿!这家伙,蓄谋已久,真是落井下石的坏蛋。一不做二不休,羍又噘着角架冲了过来,看似要把它扣在地上。才两年时间,它就挑起了三回王位争夺战!垰想重新站起来,结果又被羍撞倒在地,一次次的挣扎,一次次的失败,垰累得气喘吁吁,卧在地上像是拉风箱,气喘得呼啦呼啦的。羍看垰无力反击,准备把它用脚架扣在地上。印苏看到焦虑地走来走去,毫无疑问,要不是那个急中生智,印苏恐怕会重复那段历史,再次冲上来对羍尥蹶子。可羍还会继续跌第二跤吗?事后垰这么想着。
眼看羍那巨大的鹿角就要砸下来,垰突然猛地来了个横向翻滚,羍一下就砸空了。恼羞成怒的羍紧接着就又冲了上来,直接撅着角架照准垰的脊背冲了过来,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它扑空,而垰现在就躺在悬崖边缘,毫无疑问,如果羍这次得逞,垰直接会掉下万丈悬崖毫无生还的可能!眼看羍的鹿角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垰急中生智,将紧缩在腹部的前蹄狠狠踢了出去,来了个鲤鱼打挺,此时,头朝悬崖外,腿对着右边,羍没有防备,笔直冲向了悬崖,惨叫刚发出一半就从悬崖上坠落了下去。鹿群来到悬崖边缘,举目观望这深达八丈的悬崖,已经找不到羍的身影了,但听到悬崖下传来的一声重击。
鹿群默默地站立在悬崖上默默哀悼,突然悬崖下传来山豹的惊叫声,似乎是在为发现食物而惊喜发出的吼叫。垰听到豹吼感觉有点熟悉,难不成……
勇斗豺群
豺王刀疤又率领它的减落尅豺群来索取鹿肉了,今天这群混蛋不知是脑袋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专盯着垰、印苏及小公鹿,这次豺王刀疤采用分割包围的战术将垰和印苏困在一处绝壁前,垰照例抵挡豺群的攻击。既然它们没有退路可走,垰晓得,在这种时候逃窜是不可能的。当印苏和小公鹿虚张声势发出几声鹿鸣,豺群不免觉得好笑,三匹鹿逃出豺群的重围简直是异想天开,起码会有一只鹿留下来乖乖成为它们的美餐。豺王刀疤第一个扑上来,它是从正面扑咬的,它可不是傻豺,只是来了个佯攻,真正的杀手锏还在后头呢!
豺群面对中大型猎物时没有哪匹豺会从正面进攻的,豺即使是跟狼一样来个空中噬喉,也未必就能从正面将一头大公鹿扑倒。
空中噬喉是狼最惯用的扑咬技巧,即将跃到极限时,收腹、挺胸、抬尾、猛蹬后腿,然后把身体整个竖立起来,这样的动作在人类社会比训练猴子还难,要完成这样的动作对身体可有很高要求,首先,腰不能太粗,否则就像是在玩笨猪跳;其次,你必须有一根像舵一样把握平衡的尾巴,否则你是不可能完成这项高难度动作的,因为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你没有尾巴就无法进行身体角度的调整而在空中倒立起来;再者,蹿高能力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