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揽月说道:“走吧,别让爹娘久等了。”
“好嘞。”小姐终于不再迷糊,揽月自然高兴,开心地应了一声,走在前面替她开路。
走出揽月阁,再次看到久违的熟悉景象,林棉闭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三年多了,她总算又健康地走出房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林府是个四进的院子,正房由林棉父母林宗清夫妇在住,东厢房是林棉的揽月阁和弟弟林惟榛的福宁阁,西厢房留给府里客人留宿用,北边则是仆从们住的地方。
东厢房到正厅要走一会儿,如今是五月初,天气渐热,林棉体虚,走了一会儿,便出了不少汗,揽月见状想让她休息一会儿,林棉却不肯。
她现在,只想快些见到父母。
她加快脚步,转眼便到了正厅。林宗清夫妇已在上首坐着喝茶,她的弟弟林惟榛此时只是个五岁的小团子,小小一个,坐在偌大的宽椅上,脚不着地,正胡乱摇晃着。
他低头百无聊赖地看着鞋尖儿,余光瞧见林棉,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跳下来,朝她跑来。
“阿姐!”
林棉张开双手,稳稳接住他,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榛儿早呀。”
“一点都不早啦,阿姐好懒,羞羞!”
林惟榛平日里很黏林棉,姐弟俩关系很好。
“是呢,榛儿最勤快啦!”
林棉牵着林惟榛的手,跨进厅堂内。
看着上首坐着的父母,还没为她的病焦头烂额,看着他们悠闲自在的模样,林棉突然就眼眶发酸,想哭。
“爹爹,娘亲。”
“棉棉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林母李氏见女儿眼眶发红,担忧地上前查看。
林宗清也担忧地看着女儿,生怕她哪里不适。
他夫妻二人就两个孩子,都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谁生病了都紧张万分。
感受到母亲的关怀,林棉笑着摇头,吸了吸鼻子,忍住要掉落的泪水:“没事儿,来时风有些大,吹得眼睛干疼。”
李氏见她确实没什么不舒服,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去用早膳吧,今日回侯府,需早些出发。”
一家四口用了早膳,收拾妥当后便驱车前往定远侯府。
车夫已在门外候着,见主人出来,将踩凳拿下来,方便上马车。
林惟榛最为兴奋,一到门口便松开林棉的手,跑到马车前,手脚并用地爬上去,末了还不忘朝父母和姐姐招手:“爹娘,阿姐,你们快点儿!”
“小心些,毛毛躁躁的。”李氏嗔了小儿子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才五岁的孩子,贪玩些也正常。
林府的马车虽不奢华,却也宽敞,一家四口坐在里面,也不觉逼仄。
林惟榛坐不住,一会儿挑开帘子看街上叫卖的商贩,一会儿又凑到母亲跟前撒娇。
这会儿,林棉总算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重生。
她也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眼外面的街道。就快到定远侯府了,眼里的笑意转暗,纤眉微蹙。
今日落水之祸,她一定得避过,否则,她的人生,还是会重蹈覆辙。
下定决心后,林棉看了眼外面,已经到定远侯府了,她将车帘放下,转而看向父母。
“爹,娘,侯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