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作为主人,林棉一家也要跟着一起送客。
陆陆续续送完客人,略晚些时候,林祖铭夫妻二人送太子一行到门口:“今日殿下来府上,让老臣倍感荣幸,往后若是殿下有空,可以多来臣府上走走。”
林府几个小辈都恭敬地站在各自父母身后,跟着行礼。
顾存礼拱手道:“侯爷谦虚了,父皇惦念您,让孤来祝寿,孤是小辈,应当的。”
“皇上仁德,老臣感恩不尽。”林祖铭侧身避开了顾存礼的行礼。
“时候不早了,侯爷早些休息,我们也该回宫了。”
林祖铭抬手,全家老小跟着一起恭送贵人。
“恭送殿下。”
这次出宫,太子兄妹三人同坐一辆马车。
回去时,顾存礼端坐在上方,端王顾存谨和昭阳左右各坐一边。
昭阳因为宴席上的事,总时不时看着顾存礼。
“有话就说。”安静的车厢里,顾存礼突然睁眼,将昭阳抓了个正着。
顾存谨以为在说他,一头雾水地摇头:“我没话说啊。”
顾存礼没理会他,看着昭阳:“昭阳。”
昭阳抿了抿嘴,朝他那边挪了挪身子,神秘兮兮道:“皇兄,你喜欢棉棉,是吗?”
顾存礼被这话问得皱了眉,炖了一会儿才道:“没有的事。”
昭阳看他:“那你今晚怎么老是看她,还笑了,对我们你都没笑得那么开心过。”
她伸手点了下顾存礼的胳膊,道:“皇兄,喜欢人家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况且现在就咱们自家人,车害羞嘛。”
顾存礼道:“我看的是她弟弟,小孩儿可爱,我就笑了。别的什么都没有,你想多了。”
昭阳明摆了不信,但她知道顾存礼的性格,也不多问了,等她回宫,跟母后说去。
顾存谨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不是,你们说什么呢?皇兄喜欢谁?棉棉又是谁?”
顾存礼直接闭目养神,没搭理他,他只好看向昭阳,后者神秘莫测地看着他:“不可说,不可说。”
“嘿,昭阳你什么意思?有事儿不告诉我是吧?行,以后我有事儿也不跟你说。”
昭阳拍了下他的脑袋,道:“没大没小,叫皇姐!”
昭阳和顾存谨是龙凤胎,昭阳比顾存谨早一炷香的时间出生,因此从小压了顾存谨一头。
顾存谨对这一炷香一直耿耿于怀,听到皇姐二字就想翻白眼:“皇什么姐,就比我早出来一炷香而已。”
“一炷香怎么啦?那也是比你早,谁让你自己慢了一步?”
论耍嘴皮子,顾存谨永远落下风,知道自己说不过,索性闭嘴,自己一人坐在那儿。
车厢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合掌一拍,恍然大悟地抬头看着两人:“我想起来了,今日红绫救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就叫棉棉?!”
顾存礼没有回答,昭阳则嫌弃地看着他:“现在才想起来也是为难你了。”
顾存谨没理她,而是看向顾存礼,好奇地问:“所以皇兄喜欢那位棉棉姑娘?”
他问完,也不打算等回答,回忆了一下林棉的模样,然后边点头边自言自语道:“嗯,棉棉姑娘确实不错,做皇嫂也不是不行。”
顾存礼闻言,抬眼看他,也不说话,但压迫性极强,顾存谨只好闭嘴不言,昭阳见状,瘪嘴道:“你们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有意思,非要故作高冷。”
顾存谨反驳:“说得你们女人不口是心非一样。你可别忘了,父皇母后让咱们来,可是要给你选驸马的,你又看上谁了?”
昭阳到底是个女子,因这话红了脸,将自己的团扇扔向顾存谨,气恼道:“那你的王妃呢?在哪儿!”
兄妹几个都知道此行是帝后给他们相看另一半的机会,故而一直拿此开玩笑。
顾存谨接住团扇,拿起扇风道:“本王还小,可不急着找王妃。倒是皇姐你,再不找可就成老姑娘喽!”
平日里顾存谨不喊皇姐,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叫昭阳皇姐,意在给她添堵。
昭阳气极,身边却已没有可以砸他的东西,唯一的团扇还在顾存谨手里,欠欠地扇着风。
“咱俩可是同时出生,我老你也老!”
昭阳抢回自己的扇子,恨恨道。
“那你也比我老一炷香啊。”
夜已深,临近宫门,官道上只有这一驾马车在悠悠行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