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昭阳的生辰宴,上林苑监的宫人们特地新采购了许多名贵花种,以便贵人们来闲逛时有得观赏。
李氏和林沛没有来御花园,而是在皇后宫中与各位夫人结交。来御花园的都是年轻姑娘们,大家凑在一处,欢声笑语,显得御花园热闹非常。
这次进宫,林棉又因着江临雪的关系认识了几位世家小姐,以前她不常出门,对京中世族公子小姐都不熟悉,现在她试着多出门走动,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江临雪认识的,多是与江府来往密切的世家小姐,大都挺好相处,对林棉也很友好。凑在一处,聊聊家常,也是快乐非凡。
“昭阳公主及笄了,接着就该选驸马了吧?”同行的一位小姐说道。
“可不是么?定远侯寿辰那次,太子他们几人去,就是为了给公主选驸马的。”说这话的是京兆府尹的女儿郑萱,这几位小姐中,数她和江临雪关系最为要好。
江临雪看她,道:“你怎么知道?”
郑萱神秘一笑,道:“我听我爹娘聊天时说的。”
咳了一声,她接着道:“我爹说之前他去跟皇上禀事,皇上就问过他可有什么看得上的后生,又感叹公主长大了,该嫁人了。”她看向众人:“这不就是明摆要给公主选驸马了吗?”
这里几位闺秀,除了林棉年纪小些,其他的要么已经在相看夫家,要么就快及笄正准备相看,所以对郑萱的话深有同感。
“说得也是。”
“说起来,咱们这儿就只有棉棉姑娘还未开始相看夫婿呢。”
不知道谁提了这么一嘴,恰好在四周都比较安静的情况下,于是乎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棉身上。
林棉:“……”
她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自己还小,不急,就听有人哼笑道:“病秧子一个,谁家夫婿会要这样的娘子。”
又是林榆。
林棉眼神转暗,微眯着眼睛,反驳林榆:“榆姐姐,我是身子弱,可这也不是你三番两次嘲讽我的理由。”
她眼神坚定,丝毫没有以前的怯懦:“怎么?世间之人千千万,难道只有身体强健的人才有资格活着吗?”
林棉一直以来都是以弱者姿态面对林榆,也从来不敢与她呛嘴,偶尔强硬,也是说一两句就会哭兮兮地跑开,更不会在外反驳她。
林榆被当众质问,心中郁结,横眉凶道:“说你呢,扯什么别人?你自己病殃殃的,还不许说了?怎么,才13岁,就想着嫁人生子了?真是不要脸!”
“你!”林棉气得说不出话来。虽说重活一世,可她到底从来就是个软的,乍一气,心下委屈哽咽,根本没法儿说出话来。
“林榆,一个月的佛堂,还没待够吗?”江临雪将林棉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搭在她肩上,给予她安慰。
她看着林榆,眼里暗含警告。
林榆却没看在眼里,依旧自我道:“表姐,我如今可没动手害她,不过说了些实话而已。”
言外之意便是没人能奈她作何。
江临雪正想训斥她,有人抢先她一步。
“红绫,林二姑娘嘴巴实在太臭,污了空气,给我掌嘴!”
“是,公主。”
只听话音落地,一阵红影上前,狠狠给了林榆一巴掌。
林榆摸着辣乎乎的脸,看着打她的人,正是昭阳公主的贴身女护卫,红绫。
“公主让她为何打我?”她看向昭阳,眼里是不可思议,又暗含着怒意。
昭阳换了身水红色的瑶池牡丹宫装,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林榆跟前站定,面上虽带着一丝笑,却看得林榆有些发怵。
“对亲姊妹口出恶言,乃至诅咒,一口一个庶子,对长辈不敬。”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看着林榆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林棉,同为侯府孙辈,你的优越感到底从何而来?”
话说到最后,她的笑意彻底不在,林榆直接被吓住,吞吞吐吐半天。
“我…我没有。”今日来宫中参加昭阳及笄礼的,莫非勋贵,林榆当众被打了脸,还被昭阳亲自教训,她再跋扈也觉得没了脸面。
“都围在一起做什么?”众人窃窃私语间,顾存礼及端王成王一行人恰巧路过御花园,本来是要去御书房找皇帝,见人全围在一起,道是出了什么事,便改道往这边来。
走近了发现人群中心是昭阳还有林棉几人。
“没什么,在请教林榆姑娘一些问题罢了。”
围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