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全是鲜血,喉咙已经割开,隐约可见喉骨,众人吓得连忙七手八脚给他包扎起来。
半晌,张谢留挣扎着醒了过来,咬牙切齿道:“速速发信!给......单统领!务必......拦截这个狗贼,洒家非剥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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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辰这回能够化险为夷实在是侥幸,他并不了解如今京西路的各处匪患发展到了何种猖狂的地步,他更不知道,近日在房州猖獗行事的盗匪便是来自均州锡义山,而将来这里会爆发熙宁年间最声势浩大的起义。
如今整个均州,除了州治武当县外,其他的郧乡、郧西县已经包括在锡义山的势力范围之内,就连官府也是心照不宣,只要锡义山的人不在县城里头闹事,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维持一种巧妙的平衡,
不光是均州,南面的房州也有三分之一的地盘已被渗透得黑白夹杂。
脱险过后,张辰倒并没有依照计划继续北上,而是先转向进入郧西县城,在县里最大的一间邸店住下,进城时张辰便打听过了,这家邸店的后台是县里的某位亲民官,环境相对安全。
放下行李后,张辰寻见掌柜,低声问道:“掌柜的,我想打听一些消息,不知方不方便?”
住店是要登记客人信息的,掌柜见张辰有官身护着,并不敢怠慢,于是点头笑道:“不知官人想打听哪方面的消息?”
“问问本地官府的事情,也想了解一下锡义山的情况。”
掌柜显然吃了一惊,看看左右又压低声音对张辰道:“官人,小人得先说清楚,问可以,但千万不能传出去是小人说的!锡义山的事情在这儿可是禁忌,谁也不敢乱说,否则会招来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