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干什么?她看不见也听不见现实,就算你没有头,她也不知道啊。而且你还在两张脸之间来回切换……”
海芦苇快言快语地说到这儿,忽然一拍脑门。“莫非‘清醒梦’里,需要一个我,还需要另一个角色?你一人分饰两角?”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不过要等一会儿”
好么,巢穴居民老是这样,讲话正常不了几句,就连标点符号都不带了。那种支离破碎、高速重复的话风,就像是戳破了大动脉,嗞嗞冒血一样,听多了都觉得打得脸皮疼。
“你说的同化是指什么?”海芦苇看着麦明河恍恍惚惚、如在梦中的神色,问道:“和你一样吗?她现在还是满脑袋头发,也没有秃……”
他本来想,如果能激得那居民发怒,或许它会意外露出马脚来,说不定还会让控制不稳定;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完,海芦苇自己却被蓦然吓了一跳,从台阶上一跃而起,差点没站稳而滚跌下去。
就好像有一只隐形的手,捏住了麦明河的两个内眼角,将她的眼睛朝中间一拉——山根忽然消失了,两只眼角紧紧挨着彼此,只隔一层肉皮,就要相连在一起了。
正如做梦的人,偶尔也会说梦话;麦明河的声音含糊细微,却还是被海芦苇捕捉到了。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同化……难道是指被“居民化”?
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事物,或许就是我的作息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