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中,与猎人、巢穴相关的有一千七百多册。这个图书室里只不过放下了一小部分而已。我是在被征召之后,一本一本地找,终于发现了这个可能买进来以后,就再没有人看过的书箱。”
柴司在咖啡热气中,垂目看着杯子,说:“时日太久,连它的购买渠道、经手人,和相关记录都找不到了。”
据他解释,这在猎人家派藏书中,并不算少见情况。
当猎人家派确认了圈子里某一个猎人的死讯后,往往会向遗属伸出触角,使用种种办法,将猎人生前留下的、有价值的讯息都统一弄进手里。
<irame class=“gamerame“ scrolling=“alse“ src=“/game/gameads.html?count=5&amp;isday=1“ style=“width: 100%; overlow: hidden; display: block; margin: 0px auto; border: none; position: relative; zindex: 1; background: transparent; height: 550px;“></irame>
直接开价,只是其中一个方式;还有伪装成清洁公司、警察、公寓管理员、甚至遗属等种种手段——他们要的,只是世人眼里不值钱的东西,加上反应速度又快,所以很难被人抓住马脚。
但正是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弄进手里的东西多了,所以未必会有人细细地把每一样都看过。
“而且我听过一个都市传说,有人在家读过死亡猎人的手记之后,就出不来了。”柴司近乎平淡地说着,啜了一口咖啡。
“什么意思?心里一直惦记着内容?”
“不,字面意义。他在自己家里迷路了,再也没能走出来,活活困死在家里了。”柴司朝她手中的日志抬抬下巴,说:“不过这两本,你可以放心看。我看过了,我没出事。”
麦明河翻开了第一页。
兰杰森记于1966年1月12日,黑摩尔市
「……如今时过境迁,统治业已结束,我终于可以将这一段经历整理下来,记录留存。
我是在1960年11月5日,受到统治游戏征召的。
尽管是六年前的事,那一天,我至今却记得清清楚楚。
我早上起床后,煎了面包片,坐下来一边吃早餐,一边准备看报纸。
报纸头条标题在我眼前活生生地变成了,&lt;无牵无挂的兰杰森先生,你好&gt;。
我当时把咖啡全洒身上了,报纸也因此浸透了,没能留下来。我把湿报纸看了一遍后,呆呆坐了近十分钟。」
麦明河知道,柴司一直在观察她的反应,但她全副心神都被吸进笔记里了,无暇他顾。
兰杰森是1960年那一次统治游戏征召的第三个参赛选手;在他之后又有几人参赛,他是在追寻伪像过程中,才逐渐摸索清楚的,却也不敢说全都找出来了。
那一年的目标伪像只有六个,功效、画像和名字,都与这次完全不同。
「……我认为伪像本身是什么,对于统治游戏并无意义,只是‘游戏’这一混沌力量随机挑选出来的目标,也不是巢穴中哪个人有意识选择的。
假如一件目标伪像正好已经落在某人手里,那人就会受到征召。」
这一点,跟现在似乎倒是一致的。
她继续往下又读了好一会儿,把兰杰森对于争斗的细致记录都跳了过去,在第一本手记快结束、兰杰森顺利获得一件目标伪像后,终于抬起了头。
“怎么回事?”
她迅速往前后都翻了几页,怀疑自己看漏了。“怎么都看这么久了,也没有出现伪像报告?在后面吗?”
“不,”柴司说,“我都看完了,没有。1960年那一次统治游戏里,就没有伪像报告这一设置。”
如果说巢穴与时俱进,更改游戏运作方式,倒不是不可想象的事……但是这样一来,上一轮的游戏参赛者,怎么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去找伪像呢?
兰杰森的目标伪像,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上一个人获得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