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激的苏宿一身鸡皮疙瘩,连忙道声不敢不敢。
心想这骚狐狸劲,明明手里还滴淌着鲜血,口中还这么腻歪的甜言蜜语,可见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说起来...”
笑容曼妙的二夫人瞬间收起了魅意,露出一丝哂笑道:
“听下人说,你那死鬼师父今早就走了,说是师门有难?这倒稀奇了,这么长时间,却不听两位道长提起过什么师门啊。”
苏宿心中暗骂那老王八蛋不讲江湖道义,果真是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了,却不提醒自己,拔腿便溜了,留下自己与这二夫人打马虎眼,真是个混账啊。
当然苏宿似乎也忘了,好像是他跑路在先。
不过苏宿此刻也顾不得这个了,仔细回道:
“我们俩师徒学艺不精,怕坠了师门声威,故而在外不好妄言师门。”
苏宿心中思绪急转,顺势忽悠道:
“如今师门有难,哪怕能力低微,不及同门师叔万一之力,却也得赶回去,相助微薄之力。”
闻言,二夫人冷笑道:
“如此说来,小苏道长师门倒是强盛的很啊。也对,毕竟是在蓬莱洲嘛。”
听到这句话,苏宿心中微动,有了两处想法。
一是师父留的信件,二夫人肯定看过了。
二是这所谓的蓬莱洲竟不是那老王八蛋信口胡诌的。
但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心中有所思索,苏宿面上不露痕迹,继续胡诌道:
“师门强盛与否,我等能力低微,不可窥见全貌。”
“只是我等师徒是宗内孤支,做个传承即可,能力低微不碍事的。而宗门有难,有诸多师叔通天之力帮衬,想必也能逢凶化吉。”
“届时,诸位师叔自会护送师父,前来此地寻我。”
这番言语,略带恐吓之意。
只是二夫人听罢,却摇了摇头,说道:
“小苏道长别诳妾身了,纵你们师徒在蓬莱洲真有强盛师门,可南蓬莱洲距此,路途何其之远,纵有通天之力,此刻也护不得你的。”
说到这里,二夫人稍稍打了个哈欠,略带困意道:
“罢了,天暗了,妾身困乏的紧,就不与小苏道长闲扯了,接下来,就让这群丧奴,好好招呼一下小苏道长吧。”
说完,二夫人一招手,排列两行的家丁仿佛回过神来,手持长棍,开始有了行动——
此时是夕阳刚落,皎月未升之际,天色昏暗,苏宿方才只顾着应付二夫人,却未关注到这群家丁身上。
此刻借着微光看去,骤然发现,这些家丁个个脸色惨白,眼神无光,手持长棍却身形僵硬,殊无神智之感。
随着二夫人的号令,这群家丁逐渐开始行动,虽然步履缓慢,但架不住人多势众,满满当当的就一起挤了过来。
苏宿心中一惊,这么多人,怕是府中家丁,尽数都成了这二夫人口中的丧奴了。
形势危急,苏宿一撤身,把身后还在迷糊的秦小姐,一把推进屋内,随即抽出藏在房门后的长剑。
如此情景,跑是来不及了。
好在苏宿平日里也不是羸弱之辈,随师父走南闯北,护身的手艺还是有几招的。
加上如今还有青龙鳞片相助,姑且试一试。
......
只见苏宿抽剑向前,试图先声夺人,准备一剑荡开最前方家丁的长棍。
但剑棍相交的一瞬间,他顿感不妙。
只见一股强大的力道随着剑身就传导了过来。
霎时苏宿站立不稳,几近跌倒,乘势一个驴打滚,才泄了力道。
但还未起身,家丁们的长棍便随影而来——
苏宿来不及躲闪,瞬间被几棍击中后背,只听“啪”的一声,长棍瞬间碎裂,可见其力有多大!
而几位家丁力收不尽,手中长棍又失,僵硬的躯体直直就撞向地面。
反观遭到棍击的苏宿,倒浑似无事人一般。
一跺脚,窜得拉开距离,再起身趁势一剑,朝地上的家丁刺去。
剑刃入肉瞬间,苏宿顿觉异常——他手中剑竟毫无滞感,仿佛刀切豆腐一般。
苏宿趁力转劲,顺势由刺转切,一剑划过地上三具家丁躯体,直到切入第四具时,方才力尽。
再抽剑回撤,借着昏暗弱光,苏宿看清地上情形——
只见三位家丁身躯,已然断裂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