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现在阁下的生死操于我手。那么,先前追杀的账,是不是能向阁下讨一讨了?”
望着苏宿皮笑肉不笑的寒色,幽魂心中一紧,直接喝道:
“你小子别太过分,纵然我今日生死为你所控,但本座劝你,别将本座逼太狠了,不然——”
“不然怎样?”
幽魂厉声呵道:
“哼!你若一点脸面都不留给本座,那本座哪怕拼着魂飞魄散,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同时,说完这些,幽魂马上又面色温和下来,继而语气低沉道:
“但,小子你若能以礼相待,那本座毕竟生前也是金丹修士,各种功法资源应有尽有,对你来说也是一份造化,这么吧,本座再与你谈笔交易如何?”
苏宿眉尖一挑,露出几分莫测的笑意。
“说来听听?”
幽魂闻言一喜,便直接开口道:
“这样,本座也不奢求你小子能将玄铁戒归还于我,只希望今后,本座与你之间,能以师徒相待,就如同那荀公子一般。”
“不过你天资优异,本座定不会敷衍你,往后修行指点,本座定尽心辅导,如同亲传弟子一般待你,如何?”
说完,幽魂面带期待地看着苏宿,显然他自觉这条件已是相当优厚,不愁苏宿这种散修不答应。
只是苏宿听完,却不由地笑出了声,一脸的不以为然。
幽魂见苏宿此状,显然是想岔了,连忙补充说道:
“相信我,以本座的身份,拜我为师绝不是耻辱,要知道在蓬莱洲,以本座幽狱宗宗主的身份,有多少修士想拜我为师还没那个机会。”
“如今,这天大的机缘,放在你面前,你还犹豫什么了。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够了。”
苏宿也是听够了对方的聒噪,直接指着幽魂讥讽骂道:
“区区一残魂而已,生死操之我手,有什么谈条件的资格?还说什么师徒相待,尽心辅导。”
“你莫非以为我同那荀公子一般蠢,能受你摆布?”
“说到底,你也无非是贪生怕死,畏惧魂飞魄散罢了,不然以我俩的仇,你巴不得取我性命,那还能假惺惺的提这些。”
晓得了苏宿的态度,幽魂面上喜色褪去,语气恢复阴冷:
“很好,你小子倒是个记仇的性子。不过你要知道,本座作为一宗之主,金丹之境,纵是现在只是一介孤魂野鬼,但也自有慷慨气度在,绝不容人肆意折辱。”
“你若真要羞辱本座,那本座拼着魂飞魄散,也绝不让你好过。”
“想多了。”
苏宿摇了摇头,嗤笑道:
“我不是记仇性子,只是对你这种玩意看得挺透。而且,你真以为我除了这戒指,对你没有其他的法子吗?”
“什么——”
只见苏宿手中诡异法诀捏动,幽魂骤然一惊,顿感魂体生出一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仿佛这魂体的主宰不是他,而是对面一般。
“本想看看你这孤魂野鬼,是不是个识时务的。只是没想到,你似乎没太明白自身的处境。”
苏宿说着话,手中发动魂狩之术,将幽魂提溜到面前。
迎着苏宿迷幻的眸子,幽魂神识迷迷糊糊,任其摆布。
“说说你的来历?”苏宿平淡的一语。
却在幽魂耳边惊起天际炸雷,只见幽魂魂体,恍若自有灵智,直接开口回答道:
“我乃南蓬莱洲魔道,幽狱宗第七十七代宗主,姓沈名维,生前金丹四转修士。”
“蓬莱魔宗之人,为何来我东洲,有何企图?”
“我本为东洲人士,三百年前曾在阳石山甘泉观中为徒,说起来那闲云老道还算是我师侄。”
“后因甘泉观变故下了山,流落到了南蓬莱洲,机缘巧合下入了魔道的幽狱宗,于有幸接任了幽狱宗宗主之职。但百年前,因受人暗算,肉身销毁,只余一缕孤魂,不得已才逃回东洲。”
“喔?这倒是颇有渊源了。”
苏宿没想到还有这种由来,难怪对锁龙井下如此熟悉,这倒是对上了。
苏宿操纵着魂狩之术,继续询问道:
“那是如何结识的荀公子?潜回甘泉观,又是为何?”
“是那荀公子自己寻仙问道找到我的魂体的,我并无加害他之心思。”
“潜回甘泉观,是因我在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