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泠也是窘迫的紧,平日用完了茶都是随手收拾完整,今日马虎了一次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摆摆手,声色略微窘道:“公子莫要在意。”
其实更尴尬的应该是他,但是心中又有些变态的发甜。
和拾泠同喝一杯茶,是不是就 ,就表明他们间接接了个吻?
不能想,一想他脸色更红了。
“不会。”
拾泠尴尬的看向一边。
“嗯。”
战北王府——
自打青阳景琛被封王后便一直戍守边关 不曾回京,京城的王府便一直空着,即便是有人 ,也只是定期来打扫的几个仆婢。
如今突然回京,府中人手少的可怜,倒显得无比冷清了。
“殿下,皇上拨了一批下人到王府,说是知道现下王府缺人,特意给的。”
“哦?那改日本王还得专门去谢主隆恩了。”
青阳景琛黑眸微眼,蜡烛上的火光在他的瞳孔里跳跃。
青阳景琛转身看向申图,吩咐道:“京中暂时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告诉岑寂,务必把边关给我守严实了,宫里来的人先安排下去,但是不要安排在吟蝉苑,另外再从府外找一批干净的人放在吟蝉苑。”
“是,那要不要查一查 ,或者暗中盯着宫里来的人。”
“不必了,左右不过是皇上的心意,你质疑小孩子的真心?”
若不是看见他眼里的嘲讽和不屑,申图当真以为他主子是真心实意接受了别人的心意了。
申图摸清楚了他的意思,选择了默不作声。
“青阳钰登基是咸安宫的人一手安排的?”
“是。”
“咸安宫一向与皇室互不干涉继承人的事务,没有圣旨召命,就依据一个空口来的圣旨确认了继任者,谁给他的胆子!”
“皇上突然驾崩,各个皇子除了八殿下都不在京内,国不可一日无君,又加上咸安宫适时呈上来的圣旨,和右相的支持,这事办的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青阳景琛冷哼一声:“咸安宫确实好大的本事,事情办的着实隐秘漂亮。”
申图想到如今这咸安宫的执宫人,粗黑的眉头一皱,沉声道:“据探子来报,如今咸安宫的成均已经不是殿下曾经离京的那一位了。”
青阳景琛眯眼:“哦?”
“据说是老成均的义女,名拾泠。”
青阳景琛目光落在壁画上,思索一会儿,突然轻笑道:“有趣,当真是有趣。”
京中事情他一向了如指掌,此前皇上并无任何身体问题,突然驾崩是他意料之外的,连上新皇登基,短短几日,皇城消息暗中封锁,直到青阳钰坐稳了位置他才得到消息。
京城中,有这样本事的人寥寥无几,但若是咸安宫与青阳钰的舅舅右相联合起来,倒是有这个可能。
“本王在边关的时候,京中探子只多不少,本以为事事了如指掌,没想到漏了个咸安宫,坏了本王这么事。”
话音到最后变得锋利冷冽。
“殿下认为是咸安宫在暗中作梗?”申图疑惑。
青阳景琛沉声道:“朝中风向多变,没有右相支持就凭咸安宫还不足以让幼帝登基,但是咸安宫一向不参与皇室之争,其中必定有猫腻。”
“父皇突然驾崩,就算再需要新君,也不该是青阳钰这么个废物。要说最有能力和最有条件能担以大任的那必然是本王,如此,这咸安宫不是防着别人,那日的死士看来也是咸安宫的手笔。”
青阳景琛负手而立,话里话间满是玩味:“当真是有意思,本王可不记得得罪过咸安宫,让她痛下杀手,看来这其中一二,本王需得会一会这位成均了。”
申图颔首,默不作声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第二日一早,瞽越便出现在拾泠的静室。
拾泠又恢复如常,一如第一次相见般冷漠无情的模样。
悠扬动听的琴音伴随着靠外窗的流水声,静谧又安心。
拾泠一袭玄色衣衫,静坐在小桌旁的软垫上,墨色的青丝垂落在身后,及地。
新泡的热茶还冒着白烟。
没动,似乎在等什么人。
忽然,门口有人敲门。
壬卜的声音穿过门:“成均,三殿下拜访。”
拾泠还没出声,门就被打开了,动作有些粗鲁。
伴随着某人轻佻的声音:“呀,本王在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