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景琛默默的看着拾泠,并没有说太多的话。
在京城的时候,听别人说,咸安宫的那位是个心狠手辣小人之心的人。
没见过拾泠的他,也这么认为。
因为还没回到京里,她就派人刺杀他。
手法确实狠!
虽然认出来,并且也确定,她就是青栀,但是时间是能改变一个人的。
特别是,她还经历过那样残忍的事情。
或许,时间和不公改变了她也说不一定,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
但是,她心底的善意和怜悯并没有被磨去。
所以,她杀的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她没有什么错。
至于心狠手辣,左右不过是别人口中的她。
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就算她是那样的人,那又怎么样的,她愿意,那就都杀了!
都是那些人欠她的。
最后,他们安排了几个专门做敛葬的人,在青石镇寻了一处静谧的竹林。
因为饥荒,一切从简。但是这对金巧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置办了。
待墓碑立好。
金巧“扑通”一声跪在黑色冰冷的墓碑前。
脸上的泪水就没有干过,她双眼肿得厉害,一片通红。
她一生劳累辛苦的父亲此时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小土丘。
父亲就他一个女儿,生前对她极好,从来没有因为她是个女孩就苛待她。
甚至还把养的她性子极烈,就是害怕她被欺负。
金巧哭的声音沙哑,已经说不出话了。
“父亲!”她声音哑而小。
最后,她头磕在地上,重重的三下。
今日一别,她跟从了这位小姐,就再也不能回来了。
一想到这,眼睛就发酸。
拾泠想到她印象里的那个小老头,整天是爽朗的哈哈大笑,又很幼稚,经常和她一起玩闹,完全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
为此,她娘可没少奚落他。
但是他脸皮顶顶厚,一口一个亲亲夫人,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些女子才喜欢的首饰呀脂粉呀什么的。
总能把生气的娘亲哄的高高兴兴。
但是那个老头她再也见不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之前总惹他生气,就连梦里他都很少来!
拾泠鼻头发酸,脸上一凉。
她急忙悄悄的去擦,仿佛害怕被人看见似的。
青阳景琛的余光一直瞥向她,见她落泪又急忙小心翼翼的去擦,心里泛起了心疼。
他眼里满是心疼,突然揽住她瘦小的肩膀。
“不要难过,我在。”
拾泠一怔。
眼睛虽然有点红,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锐利。
青阳景琛知道她又警觉了。
他毫不避讳迎上探寻的视线,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看你瞅着你这小侍女痛哭的样子,心疼的都哭了,安慰安慰你,怎么又惹着你了?”
拾泠挪开视线,淡淡道:“我真谢谢你,但是你这话也太暧昧了些。”
青阳景琛眉眼弯弯,放在她肩上的大手转向锢着她的漂亮的脖颈。
拾泠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由着那大力道往前倾,与弯腰的青阳景琛对视。
他眉梢轻挑:“什么叫太暧昧了?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
“在咸安宫的我就说过啊。”
拾泠皱眉:“你这碎嘴子,说了这么多话,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一句?”
青阳景琛也不在意她说的话,脸上满是痞气的笑:“我现在有些喜欢成均了呢!”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他还挺有成就感。
拾泠闻言,眉头都快皱成川字了。
她是有病了,才会耐心的听他在这儿胡言乱语。
“哎哎哎,皱什么眉啊,都不好看了!”
拾泠:“……”
青阳景琛上手就要抚平她紧皱的眉头,拾泠眼疾手快的打掉他的咸猪手。
他算不上白皙的手背瞬间浮起一个红印子。
这力道,实打实的!
青阳景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嬉皮笑脸,嘴贱道:“打是亲骂是爱,打的越狠,爱的越狠。”
“你脸皮薄,我懂我懂。”
他快速捂住拾泠要疯狂输出的嘴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