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泠回到客栈没多久,青阳景琛就回来了。
门突然被打开,拾泠指尖一顿。
青阳景琛脸色很臭,径直坐在拾泠面前。
拾泠不满的皱眉:“不会敲门吗?”
青阳景琛抱着胸,眼神幽怨的看着她。
拾泠一脸茫然:“怎么了,这副样子是要干什么?”
“你是不是有人了?”
?!
拾泠被噎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
她脸色怪异的看着他:“你脑子有病?”
青阳景琛咬咬牙:“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拾泠无语道:“你又发什么疯呢!”
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而怒目灼灼的眼睛。
拾泠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这话怎么让人感觉有点吃味的意思。先不说我外边有没有人,就算有人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下一秒,她瘦弱的肩膀便被人掐住。
椅子“刺啦”一声被人踢开。
拾泠被激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痛的皱起眉,抗拒的挣扎:“做什么,放开我,你是真有病吗?”
青阳景琛不知被她哪一句话刺激到了,嫉妒到通红的眼睛直直撞进她茫然和生气的视线里。
有力的大手按着她:“你的意思是,真有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神寻求着她的回答。
不等拾泠开口,他又问道:“是不是那个乐师。”
拾泠不想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肩上力道倏然一松。
他突然笑了,有些瘆人:“玛德,我早该知道,天下乐师多的是,什么人能在咸安宫待几年,我竟然以为真的是因为他的乐技精湛才会留下来,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拾泠蹙着眉头,揉着发痛的肩膀,看着有些疯狂的男人。
拾泠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过。
折腾了这么久,原来是她和瞽越见面被他看见了,还理所当然的被他误会了。
他突然冷着一张脸往外走。
拾泠觉得要是不叫住他会出大事。
“你去做什么?”
青阳景琛脚步微转,侧着身子,余光看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去杀了他。”
拾泠倏然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怎么好端端的要去杀人。
拾泠下意识堵在门口,双手紧紧的扣着他强壮有力的手臂。
她被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杀人做什么?”
青阳景琛歪头看着她:“你护着他?”
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这什么跟什么啊,越公子跟你无仇无怨的,你杀人家做什么,你脑子被驴踢了?发什么疯呢?”
“我脑子被驴踢?我发疯?”
青阳景琛妒火中烧,大声道:“他抢我媳妇儿,我该不该杀他。拾泠,除了我,谁都不能染指你,谁都不能!”
拾泠如遭雷劈,僵化在原地。
媳妇儿?!
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她都当人媳妇儿了,怎么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青阳景琛怒目圆睁,轻轻拨开她的手就往外走。
“你站住。”声音平静。
青阳景琛刚碰上门的指尖一顿。
“过来,坐好。”
门口的高大身影定了两秒,规规矩矩的坐在拾泠面前。
拾泠冷声开口:“你演戏呢?”
青阳景琛这会儿不发疯了,弱弱道:“没有。”
“真情实意。”小声补充。
拾泠管他小声大声,委屈还是不委屈,她才委屈呢,这肩膀还疼着呢!
声音依旧冷:“你,心悦我?”
她疑惑且脸色怪异。
青阳景琛倏然抬头,坚定道:“对。”
拾泠被他吓了一跳。
打量了他一会儿。
最后总结:“你有病。”
青阳景琛表情阴霾,沉静开口:“如果你认为喜欢你是我有病,那我告诉你,我病入膏肓了。”
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
一个充满了悲伤与眷恋的情绪,一个带着揣测和复杂,唯独没有他想要的感情。
拾泠寂静多年的心突然漏了一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