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元卿波澜不惊的看着他。
小疯子现在长成人模狗样的大疯子了,他妈的,长的可真白。
见惯了军中的糙汉,偶尔看看细皮嫩肉的美男子,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任由他拉着,想拉就拉呗,反正以前亲都亲过了。
杜云筝一改刚刚无辜的模样,阴恻恻的开口:“你刚刚,说什么?”
这才是他的本性,她冷哼:“装啊,怎么不装了?”
妈的,一点怜香惜玉的耐心都被他消耗完了。
不耐烦道:“找婆家,嫁人,听清了吗?二十二了,我今年二十二了,都成老姑娘了,跟我一般大的女子怀里都抱几个娃娃了,我连个人要都没有。都怪你,坏了本姑娘的名声,你说你人模狗样的,怎么五行就缺德呢?”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拽了过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的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挤出去似的,她感觉她快不行了。
耳边是他湿热又颤抖的声音:“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谁说你老了,我要你,只要你,你想要孩子,我们也可以有,一个两个都行,三个四个也没问题。”
岑元卿愣了一瞬,时隔多年,再听见他说这些话,她已经没了年少盲目的愤怒,只有无语。
“滚开,你怎么想的那么美。”
勒住她的力道又紧了紧,她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勒死了。
“元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语,他吐气的地方恰好在她敏感的耳际。
她的名字在他嘴里缠绵悱恻,气声夹杂着欲望,再由他撒娇似的吐出来,让人酥了骨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
古有红颜祸水,她有蓝颜祸水。
还是一个把矫揉造作玩的如火纯青的病态疯子。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身后人的眸子紧盯着她脆弱白皙的颈子,眼里闪过异样。
殷红的嘴唇不经意的蹭了蹭,又大胆的把这地方弄的湿润了一些。
“砰”的一声,方才还享受的某人就被一掌拍了出去。
岑元卿皱着眉头,使劲儿擦了擦脖子。
看着痛苦的人,凤眼中没了怜惜,骂道:“妈的,杜云筝,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老头在信里左提醒右念道,你今天非得横着出去。”
杜云筝捂着腹部缓了缓,水眸微韵:“你还不如今天打我一顿,至少,你不会出去干一些荒唐事情。”
闻言,她有些好笑:“荒唐事?哼。”
“我回京择婿就是荒唐事,杜云筝,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找我未来夫君那是正大光明,反倒是你,年纪轻轻已经是翰林院的教书先生了,是不是该用你的才华书墨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荒唐事。”
她说起狠话来那简直跟不要钱似的,反正比这更狠的事都做了,也不差这一点。
“那怎么能算荒唐事呢?”
又是那一副软弱可怜的样子,眼中的水雾都快凝成泪了。
他身形比她高大,但是太瘦太白了,跟个大姑娘似的。
这么一看。
两人一个盛气凌人,说起狠话来那叫一个不饶人,直往心窝子上捅。
一个柔柔弱弱,逆来顺受,跟个大白兔小白莲似的,倔犟的想得到她的爱。
直到一滴泪从他红着的眼眶中落下,砸在木制的地板上。
岑元卿紧皱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她敢说,只要她不帮他擦这个眼泪,他妈的他就能一直这样哭,跟她一直隔这耗。
“你他妈是水做的吗?哭哭哭,不就是说你几句吗?你再哭我马上回京。”
语气凶狠,但这手上的动作那叫一个轻柔,生怕给他擦红了。
因为他脸皮薄,是真的吹弹可破的那种,性子比姑娘还娇气。
所以有时候她就想,是不是她和杜云筝托生错了?
她一个小姑娘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反观男儿身的杜云筝,妈的,比她来说,哪哪都像个姑娘。
哦不,除了那一处。
对了,这杜云筝比她小了两岁。
小时候哭她只当这是弟弟,也没什么,但是他现在长的比她还高,还这样哭——
好吧,她习惯了。
认命的给他料理好,叹了口气:“对不起行了吧?”
修长漂亮的手握住给他擦眼泪的手,粗糙,不软,印象中一直都是这样,但是他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