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再大,也只会让人觉着冷。
拾泠牵着缰绳的手指动了动,冰凉且缓慢。
“姑娘觉着冷吗?”身后岑元卿关切的声音进入耳朵。
拾泠这身子僵的不能再僵了。
不是冻的,是不自在。
见她不说话,还以为人真冻着了,岑元卿温热的手摸着她的手试温。
凉的要命。
她唯恐冻着她,急忙利索的翻身下马。
拍了拍鼻孔冒着粗气白烟的马,以示安抚。
“姑娘先下了吧!冬日的太阳虽大,但是温度还是很低,今天要不然先到这里,等回头天气回暖了,姑娘要是还想学,随时来找我,我定然帮助。”
听她这么说,拾泠也不犹豫,借着她的力气下了马。
岑元卿心里喜欢她,摸着美人白皙漂亮的手,心里那是一个乐滋滋。
脸笑得跟朵花似的。
等人下了马也没松开。
面上义正言辞的说着:“姑娘穿的少,又吹了这么久的风,手冰凉,我给你暖暖吧。”
说着不等人反应过来就将拾泠的手放进怀里。
入手一片温暖,拾泠被震惊的立在原地,冷艳的脸忍不住破功,仿佛僵化成石,裂开了似的。
这,这——
岑元卿弯着眼睛,笑得灿烂:“我是习武之人,不怕冷,但是姑娘不一样,还是小心着。”
拾泠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干巴巴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今日多亏有岑姑娘的细心教导,才让我有惊无险的练了一会儿。”
她仰首看了看天,微笑着开口:“这马上就到正午了,年关的惜春楼嘉宴丰盛,不如我请岑姑娘进去坐坐,以示感激。”
“好啊,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岑元卿顿了了一下,接着道:“既与姑娘如此投缘,还请姑娘唤我一声元卿,不必生疏。”
“嗯。”
拾泠没想到事情进行的如此顺利 超出了她所预料的。
一番相处下来,这岑元卿除了有些热情过了头,其他的倒还都好,也没有传言中的那般凶残。
二人相携而去,进入惜春楼,那小儿一眼就认出了拾泠不是个普通人,故而热情的招呼着。
岑元卿很多年没有回京,回来了也大多都在校场呆着,这会儿对这惜春楼的豪奢也是震惊。
拉着拾泠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路过一间包厢的时候,拾泠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申图,那青阳景琛肯定也在这里。
她目光打量着,那边站着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在他望向这里的一瞬间,拾泠将身边还在不停向她惊叹的人推进包厢里。
岑元卿不明所以的看向拾泠,用眼神询问她这是做什么。
拾泠先是目光平淡的与申图对视一眼,便踏进包厢。
待两人进了包厢,金巧关上门在外面候着。
申图粗黑的眉毛微动,看了门口的金巧一眼,便收回目光。
“姑娘,你刚刚推我做什么?”
拾泠坐下,笑着看她,转移话题:“不要再叫我姑娘了,你都让我叫你元卿了,我也得告诉你我的名字了。”
岑元卿被美色迷眼,思想立马跟着她跑:“好啊,日后我们就以姐妹相称,你可是我回京后的第一个朋友。”
她说着竟还有些泪目,真是太让人感动了,这么多年,她名声不好,不仅男人见了她就跑,连管家女子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交往。
当然,这些人除了杜云筝。
看她这副惨样,拾泠软了语气:“元卿不必难过,朋友在精不在多,若是你不嫌弃,以后我做你的好朋友,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
岑元卿是真的感动的要哭了,要不是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她能抱着拾泠哭。
看她这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拾泠有些忍俊不禁:“当然是真的,只要元卿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当然愿意。”
岑元卿够不到她人,但是能摸着她的手,眼神热切但是看着她:“所以你是哪家小姐,等回头我想找你的时候好提前告知你家的门卫,免得我进不去。”
拾泠看着她的眼睛,“咸安宫成均,拾泠,去咸安宫找我。”
“咸安宫?”
“你是成均?!”
岑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