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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洪门海外山

“这——”一群富甲天下的大清官商面面相觑。

这事情演变得有点匪夷所思了!

一帮天下数得上的大商贾跟一个有反清复明背景的道士签订契约,用来自立割据,这跟请道士出主意想办法保住家财性命家族可是大大地不同。

这等于是送上投名状,将自己家族的身家性命跟一群反贼深度捆绑,还得希望反清复明成功,不然大家就非得把九族都送到菜市口断头台上吃上一刀。

伍崇曜的脸都有些微微发白。

容闳柔声道:“各位前辈,学生以为,如今清廷气数虽然还未曾落到尽头,但其衰弱已是眼见的事情了。不说太平天国两万偏师北伐,就使得京城震动。就说清廷对我粤省盘剥,我粤地桑蚕之地,粮食颇富,却是广州内外已然是遍地饥民,卖儿卖女的哪里就少了?各种苛政纷至沓来,与那明末崇祯时候又有什么分别?

而域外英吉利国、法兰西国、美利坚国却正是在机器大兴,枪炮犀利,新式火枪之军坚忍敢战远胜绿营八旗,各种学说似战国百家,争其雄长。清廷墨守成规,只知道祖宗成法,依旧是弓马骑射,将来必是被洋夷蜂起而分利。

而朝廷穷困,便更是会搜括我等商户和百姓,届时,义旗一举,清廷便做大厦之倾,各位前辈要保性命家财,便以真人所言去做,长保富贵,子孙绵延却是可得。犯不着为了满洲骚鞑子赔上性命!”

“只是,若是被一二知晓内情者告发出来,我等岂不是要丢了性命?”

“咄!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亡命,岂是大丈夫所为乎?”容闳厉叱道。

在座那些巨商们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都坐在那里沉吟不语。

气氛顿时便冷了下来。

周道民从李春初身后转出,朝在座的一拱手,道:“容兄,可是在域外国家留学而归的?”

容闳道:“不才区区正是美利坚国耶鲁大学文学士毕业。”

周道民道:“美利坚国与清廷有何不同?”

容闳道:“彼国初建不久多有制度粗陋,甚或以黑人为奴者亦广有之,但彼国初建,事事求新求变,英吉利虽为母国,却是不可控制,任其独立成国,因而心向繁荣,务求展布,驱印第安土著,建大铁路,颇有勃兴之局面,终日可饱吸兴盛之空气,不复腐臭之安行矩步。而大清则因循守旧,官僚老朽,苛待小民,暮气沉沉,毫无作为。但凡有一看域外之心,便知大清之衰是如日暮西山,何以可比。其余制度工业文化军事皆是全无可比拟之处。因为人心故耳!予意以为予之一身,既受此文明之教育,则当使后予之人,亦享此同等利益。故而归国,使予不只独行于神州!”

周道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桐城周道民,今日受教了!”然后转身道:“学生自束发起读书四书五经以求功名,虽得秋榜却无意于清廷。只因所见所闻,皆是只见横暴昏庸,不见勃兴气象。此朽木为官,豺狼当道之朝,投身其中,不过一殉葬之吏耳!今诸公为之压迫,是摇尾乞怜做砧上鱼肉,还是自立于外,虎视于内,自立自强,请诸公一言而决!勿做迟暮妇人状,瞻前顾后,呶呶不休!”

周道民声音清朗,言辞犀利。

见那些巨商们一个个是欲言又止,李春初轻咳一声:“诸公都是明白人,哪里会不知如何抉择?不过措辞言语而已!”

周道民冷笑道:“不错,区区言语尚需踌躇不敢言,曷论行事?如此瞻前顾后,留恋犬马奴才之时日,怎生行的割据驱虏之大事?也罢!师父,你我还是莫要在此污浊乱世寻求一线光明,悠游舞鹤于他处桃源避此秦乱,炼丹飞升才是正理!”

“周桐城何出此言?我等又岂是贪生怕死,畏刀避剑之鼠辈乎?”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白皙的商人占了起来。“我等不过临大事,谨慎为先,武侯尚一生唯有谨慎二字,我等思虑也是常事而已,何必以言语激将?莫非天地会尽是言辞如刀,行事果决,一往无前的英雄好汉?”

周道民呵呵笑道:“我天地会上下人等,三教九流都不避讳,上拜天下拜地,反鞑虏,复华夏,自然是将大好头颅,一腔热血都荐于轩辕台上。时机在前,自然果决无悔,何曾去作那般蛇蛇蝎蝎、牵肠挂肚之态!至于言辞,几曾是真动得了英雄心肠,不过是托词行事而已!”

那伍崇曜等人俱是苦笑,这简直就是把他们那点子不肯担心的画皮给剥了个干净。

李春初见状也只好站起身来,道:“可有世界地图?”

容闳从身边的一个大皮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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