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身的力量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气势惨烈!
李春初只觉的自己的颈部皮肤一麻,心中登时升腾起一股怒意。
你太平天国自己打天下也就罢了,招揽人马都到了明目张胆挖我洪门的墙角的地步不算,不愿意被你招揽就要这样来打杀?
真当我洪门怕了你,真当我金钩李胡子怕了你们?
李春初左手翻卷,掌由腹前向前弧形抹掮,手心稍俯向下,好像软鞭甩去,正是白猿通背拳“摸鱼势”,捞住了张清芳“蝴蝶双刀”的刀背,一抹之下,张清芳朝前便跌了过来。
另一把刀已经在肘下蓄势待发。
可是李春初怎会让她如愿,还不等张清芳整个跌过来,已经是以腰摧肩,肩摧肘做圆圈,化成带环肘扬掌,肘尖如高高落下的铁槌一样砸下,力量直刺张清芳的后心。
张清芳也是化劲宗师,拳架子一旦被破,就心头大惊,感觉到危险,瞬间变招,鼓起一条手臂,猛然抬起向上架去,竟然打算硬架李春初的肘尖。
这是拼着一条手臂被断的救命招数。
可是张清芳哪里料得到,这一肘的力量并不是一条手臂就可以招架得住的。
手臂刚抬起来接触到肘尖,便是“噼啪”一声被断成了两截,那疼痛的感觉还没有传到张清芳的脑子里反应过来,巨大的压力好像托塔天王从天空中砸下的三十三天玲珑镇魔塔一样,压得张清芳的膝盖不由自主地一弯曲,跪在了松软的泥滩上,把泥滩上的泥水跪得宛如被英吉利海军的大口径海船重炮狠狠地落在地上炸裂,泥水飞溅数尺。
张清芳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法海用雷峰塔镇压下的白娘子一般,天上地下,无处可逃。
她想发力,她想爆发,她想挣扎,都只是一瞬间从她的思维里冲出来,而身体还没能够把力量调度成可发力的时候。
人已经重重趴进了泥水里。
她的心脏已经被一肘震碎了,哪怕她是一个化劲宗师。
太平天国的杀手们却依旧如飞蛾扑火一样扑上来。
这些杀手从来就不畏生死,足不旋踵!
李春初手下并不稍稍有些停顿。
清粼粼的剑光在笙箫丝竹的靡靡之音里四下转动。
余下的杀手们一个个无声地栽倒在白鹅潭的泥水之中,没有人呼叫也没有人逃走。
剑光停下了。
停在最后一个杀手的咽喉处。
那杀手冷冷地盯着李春初。
李春初道:“我不杀你,你回去告诉翼王实情,让他跟我约定时间,我想和他仔细谈,而不是这么来谈!”
那杀手道:“你自己去和翼王说吧!”说罢,竟是自己身体朝剑尖上撞了过来。
血顿时染红了清粼粼的剑身,在这灯火绵延的冬夜里,有着一种妖异的艳红!
李春初将“斩青蛟”从杀手的咽喉拔出,冷冷地哼了一声,在杀手的身上随便擦了擦剑身上的热血,收入袍袖中。
蹲下身,在每一具身体上搜索了一下。
只有张清芳和韦日昌两个身上有翼王殿的腰牌和印信,还有一些银票,大约也有几千两。其他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李春初将这些东西都仔细收好,随手拿起自己的葫芦,将里面的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然后转头就走。
今夜这一战,真是无趣得紧。
回了去,将这个事情跟梁坤一说,梁坤却是沉凝道:“师父,如此一来,怕是洪顺堂的内奸也会知晓这件事情,需得防他们拉山头带兵逃跑去投太平天国。”
李春初道:“这种事情不可避免地会存在!不过心志不坚的人投太平天国也不过是看着洪秀全能够给他们封官封爵而已。只要我们起事把握得住,能够割据一方,形成势力,那些心志不坚的人也未必能拉得动人马。”
梁坤点点头道:“不错。大势在我,则万众来投,大势不在我,则众叛亲离!”
李春初道:“所以,陈享和你们一定要抓牢现在手里这三千红巾军,这是我们洪门的根本实力所在,其他的千万人马都是外围,打下广州后这样的外围兵马我们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这是自然!”
“那明天如果那些太平天国的人被官府发现了呢?”
“他们身上的腰牌和印信都在我这里,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是太平天国的人,最多也就是我们内部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