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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洪门总舵主打穿清末 > 五十八 怒剑

五十八 怒剑

而赵长龄已经震惊得在椅子上坐在那里,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赵长龄虽然杀过无数的会党,处决过无数罪犯,但是两榜进士出身的他从来没有亲手杀过一个人,甚至连鸡也没有杀过一只。

这么残酷的杀人场景他见过很多,甚至比这更残酷的杀戮和刑罚他也见惯不怪。

但是这样在他的眼前杀戮他的扈卫,却是让他震惊到失声无语。

他感觉到死神正在张大无边无际的黑翼笼罩在他的头顶,压迫得他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想。

温热的血一道又一道地溅落在他脸上、身上。

赵长龄终于发出了类似于女子遇见色狼扯掉衣服似的长长的尖叫,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痛快的尖叫!

痛,而且快!

赵长龄的尖叫戛然而止!

雪亮的剑尖上只有一点血迹,就像是女子绣花的时候不小心被针刺破的手指一样。

广东提刑按察司按察使赵长龄,死!

陈满堂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个死鬼手里摸了一把刀横在胸前。

“你,你是谁?”陈满堂满眼都是惊惧,脸色铁青得如同地狱里刚爬出来的厉鬼。

“我是谁不重要?你叛卖洪门,天下洪门兄弟人人得而诛之!”李春初冷冷地说。

“呵呵,我叛卖洪门?我向官府告发洪门?我为什么要出卖洪门?”陈满堂声音嘶哑地如同一个残破的风箱。

“你为什么叛卖也不重要,你叛卖了洪门就该死!”李春初道。

“洪门宁可让一个认识字只有蒙童水平的陈开做洪顺堂堂主,洪门宁可相信一个外来总堂的武夫监军,让他有三千精锐,洪门宁可给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戏子来担任刑罚监管,洪门数十万弟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反清复明,不肯利用这么大势力去搞生意,一个个都穷得跟鬼一样,我跟着他们,我就是死了也没有好处,还要搭上全家老小九族的性命去造反,我为什么要叛卖?给我当堂主给我数十万人打天下,就跟洪秀全一样,你看我会去叛卖洪门吗?”

陈满堂一口气述说着,白净的面庞此时狰狞的仿佛是寺院壁画里可怕的阿修罗一样,扭曲着,愤怒着,嘶吼着。

突然他的声音停了下来,两只眼睛凸出,瞳孔里面全是惊惧和不甘心,就像一只突然被割断了喉管的鸡一样。

剑尖缓缓从他的咽喉拔了出来。

“废话真多!”李春初眼中只有痛恨和轻蔑。

他转身而走,朝大门处走去。院落里没有一个人,甚至连一个活着的生物都没有。

他拎着剑走出门外。

大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

一色的清兵,怕不是有数百人之多。全部是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

李春初低低地笑了一声。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适合杀人!

五月初五,端午。

宜:刑杀、结婚、会亲友、出行、纳财、订盟、动土、栽种、祭祀、修造拆卸起基、安香、开光。

忌:作灶、行丧、伐木、作梁。

李春初掸了掸身上的血迹,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好像是一个刚刚在里面和风雅的文人雅士谈过诗词歌赋了一般。

太阳有些西斜,一阵清凉的风从云边吹来,让人无比舒适。

李春初朗声道:“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他一步步地走着,浓烈的杀意随着诗句的朗吟之声,回荡在街道上,响彻整个广州,席卷了整个天地。

“杀——”

无数的长枪朝他戳过来,无数的钢刀朝他砍杀过来,无数狰狞的脸朝他看过来,无数吃人的神情朝他扑过来。

一剑斩之!

李春初随手夺过一柄长枪,回手抽打在刺过来的从枪上,那些从枪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纷纷脱手落下,他身形急进,长剑过处,血雾冲天而起。

他已是杀性大起,胸中的热血早就滚烫得无法自己了。

他一手大枪,一手长剑,脚下步伐灵如狸猫,所过之处,惨嚎和惊叫之声阵阵响起,不知道多少个兵卒就那样一头栽倒,身下一滩鲜血浸润了广州的石板道路。

李春初就宛如那三国的常山赵子龙在长坂坡血战一样,所过之处尽是衣甲平过,人仰马翻。

李春初胸中的愤怒越来越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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