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被清算了,你好兄弟老爹的国企厂长位置被撸下来,判了七八年,供应链断了,这次账算在你兄弟家人身上,四百多万。
你脑袋是被门踢了。
和冰城的人做生意,冰城那边因为特区改开的辐射,政策放开,你不会找个正常的公司做通道?!
人家把你点了,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公司都特么是伪造的,有人给你设了局,往里钻你不会让人调查清楚?
真不知道,你背后靠着谁,居然只判了三年,你兄弟的老爹判的比你还重。”
随着吕局的训斥,陈阳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浮现出一块块的记忆碎片,慢慢的拼凑成一段过往。
那位被提及的好兄弟的脸慢慢变的清晰,对着他笑。
陈阳慢慢变的魔怔,脑袋仿佛要被撕裂一般,像有人扒开了大脑皮层用力的撕扯。
他记起了一部分记忆。
他的好兄弟叫高一舟,是副食厂厂长的儿子。
他开了一家公司,规模很大,生意很好。
他还记起那张“生意伙伴”的脸,手腕上有一個蓝色蝴蝶的纹身,自己给他看的公司文件。
额头青筋暴起,陈阳想要挣脱束缚,下意识想要抱着脑袋减轻痛苦,银手铐在桌子上发出剧烈的金属抖动的声音。
痛。
好痛。
吕梁慌忙站起身,只见陈阳用脑袋拼命的撞着审讯桌,发出激烈的碰撞。
“陈砚知,你冷静点。”
吕梁从后面抱住他,大声呼喊:“草,来人,来人。”
门被打开,就看到这一幕,其他的警员愣了一秒,拼命的扣住陈阳避免他的自残行为。
“吕局,不行,这家伙像一头牛,这样拉锯下去……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么解决问题的根源。
“刘敏静,刘敏静了?”
一旁被点名女警员走过来:“局长,有什么指示?”
“给我把他踹晕。”
耳朵以为出现了幻听,刘敏静指了指发癫的陈阳,“我要文明执法。”
“文明执法個屁,快点,信不信我调你守水湾?”
哐!
场面一下安静,众人看着她吞咽了一抹口水,刚才还发癫的嫌疑人直接停止了动作,昏厥过去。
这妮子好暴力。
我不知道能不能抗住她的一脚。
“吕局,他?”
“先送到休息室,等他醒了再说。”
警员抬着陈阳离开,只留下吕局和时副局。
“他是怎么了?”
吕局摇头:“好像失忆了,刚才估计是记起来什么,导致的。”
“是不是……”
话被拦住,吕局说道:“不要去深究。”
时副局戛然而止,随即问道:“他怎么处理?放了还是直接交给邓县长?”
“拘留十五天,不准人探望和假释,邓县长来了,一样。”
“这样不好吧,得罪邓县长不划算。”
吕局深深说道:“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而且他救了我儿子的命。
我不保他谁保他?”
“可……县委大院那边的面子不能不给。”
“哼……是县委大院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在西津省,军区、政法、警厅的是三个当家的,和其他省,最大的区别实行平行管理,而不是垂直管理。
如果是县委大院的意思来书面文件,如果是邓县长的意思让他直接找我。
我现在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有本事调我出西津省。”
举个例子,法院、检察院中的警员叫做司法警员,而司法局中的人民警察叫做监狱警员,这些警员是其他省是政法单位进行管理。
按照除了四省合法拥有枪械的省份,西津省包含其中,司法警员和监狱警员都归警厅直属。
制度体系和其他省不同,吕局有所底气。
“行吧,到时再看,如果他们把你掉到其他省怎么办?”时副局提问。
“他敢……咱们可是归省警厅直属,想要越过省警察厅,除非是中央国院,动用这么大的关系,就为了我一個县里的副局长,想也不想用,不可能。”
“万一,和我们的上司有牵连?你被调走也不是问题。”
“呵。”吕局不屑一笑,“合法拥有枪支,中央就不许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