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转头看着黑板顶部,中央的针表,马上要上课了,调整姿势坐好,留给詹颜一句:“第八节课下了,跟我走。”
便不再理会她,认认真真的准备开始学习。
饥饿营销。
这姿态,气得詹颜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他的寸头上。
高中课程有所谓的“正”“副”之分,摆在明面上的。
早上的大好时光都是正课的,今天的第一节是英语。
费可上辈子为了润出去,没少在上面花功夫,abandon不知道背了多少次。
只是最后,毅然决然的参军报国,到死,这玩意都没用上过。
战争,真他嘛的不是个东西!
费可上辈子可是有“案子”的人,那时候战争的惨烈程度,已经到了他这种人都可以参军报国,可见一斑。
万国围攻,红色的祖国隐忍坚毅,最后……有没有为人类保存下火苗?
努力调整思绪,费可是一点也不想回忆在战场的生活。
因为,
他会哭的。
一节课四十分钟,认真听是会很快的。
那个也是寸头,曾经拒绝费可请假送他外婆最后一程,长得憨厚的英语男老师徐凤娇,笑着期盼的道:“有没有同学用一句英语,总结一下初中跟高中的变化。”
课堂底下,好多个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打鼹鼠一样。
有学生想上,只是被群体氛围捆绑住了。
这个时候,第一排的优势竟显,费可又被邀请了起来。
“这位跟老师一样发型的同学,你来说一说吧。”
多年以后,费可还是忘记不了那件事,哪怕死了又活了。
他没有被允许送外婆最后一程,是他一生的不平。
无人问我粥可温。
外婆再也不会说:“小可以,饿不饿啊!婆婆给你煮稀饭吃。”
这个世界里,他没有外婆。
第一天,他就知道了。
因此,他有些哀伤的站了起来,眼中动荡着遥远的光,轻声的道:
“grandma, i miss you now。”
一阵微风吹过,
费可觉着,好似有人在抚摸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