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给足了时间,王时念办事也利索,当天就解决了手尾。
下午课程结束后,讲台上,杨涛当着高一(七班)全体同学面,一字一顿,故意拖长了声音,有气无力的读完了1500字的检讨。
台下学生听了,反而对费可意见挺大。
“大家都是同学,一点小事儿,那个装逼范逮着没完没了,又是叫家长,又是让人全班检讨,一点儿都不给人面子。”
“杨涛人又不坏,做事就是冲动了点而已,那个费可,何必做事做得那么绝?”
“都是高中生了,还打小报告,真恶心。”
“嘿,以后离这种人远点,免得你从他哪儿路过,都要被他赖上。”
高一(七)班一众人,围绕着费可不给杨涛活路,开展了相当激烈的讨论。
最后结果如何,不知道讨论出了个啥,只是费可在众人心里已经上了讨厌名单。
这种人,谁敢跟他玩儿。
杨涛念完检讨直接下去,道歉了,很不情愿,脸色不好,整个人很难受。
临近的同学纷纷开口安慰,劝慰到“涛哥,有气质,够男人”。
费可临近的同学,多多少少,刻意的离他远一点。
仿佛深怕被费可打了小报告。
詹颜在一旁默默冷笑,想看费可接着出什么招。
没等费可对杨涛的检讨提出异议,王时念上来打了掩场,算是了结了此事,顺道又严词念叨了一遍班级纪律。
“以后谁还做这种蠢事,就不要在高一(七)班待了,听到了吗?”,王时念气势很足的巡视全班。
“听到了。”
台下学生有气无力的齐呼,算是彻底翻篇,随即放学调整休息,准备晚修。
费可一边走,一边琢磨。
王时念显然对他早上那会儿咄咄逼人的行径不满,后面多少有点偏帮杨涛的倾向。
刑不出而不知其威,最能唬人。
王时念估摸也是后面反应过来,觉得面子没挂得住,对费可态度又僵硬了起来。
成年人的复杂,一时难解。
没等他继续深想,舒婉莹挡住了费可的去路。
她的脸色不怎么好,也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上来就善意道:“费可,杨涛就那种人,他心眼不坏的,你这样做,其实挺伤人的。”
费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心想还好上辈子渣过她,心里愧疚,要不指不定对她现在的行为有多恶心。
舒婉莹自我感觉良好,苦口婆心道:“费可,要不你去给杨涛道个歉,咱们把这事儿就当没有。”
“他是错了,但是也给你道歉了,而且还是当着全班的面,你就私底下给他道个歉,怎么样?”
费可听出了她的目的,舒婉莹觉得这事儿杨涛反而是更委屈那个,毕竟自己不哭不闹,杨涛可是心情被他破坏得差得不得了。
学生都讨厌打小报告的贱人,费可觉着,舒婉莹心许只是为了帮助自己不被同学孤立,所以才来这么“恶心人”。
好心办坏事,有时候真难评价对与错。
也不太好直接绕过她,费可有些尴尬道:“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觉得可能这不太对劲。”
看舒婉莹有些急了,费可接着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是一个谬误。我不是想跟你讲大道理,毕竟我读书也不多。”
费可停顿了两秒,接着道:“只是,我觉得,错了就是错了,错的人应该为他的错买单,无关那个人是你,还是我。”
他笑了笑:“如果因为他人的错,而需要受害者来买单,那么错的……应该是这个世界。”
舒婉莹脸色变换,渐渐变暗,还想挣扎两句。
她心底里真的在关心费可,现在大家对费可态度都很差,舒婉莹不希望这样。
费可摆了摆手,礼貌的绕开她走掉。
舒婉莹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逆流在人群里,少年瘦弱,有些暗淡,在人群里孤寒不合流。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孤独。
心底里不禁好奇: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生。
走出校门,费可直接去了“快乐楼”二层小网吧里,开了一台电脑。
打开邮件,查看往来。
《颜回之死》成了《南方周末》的新爆点,这个行业这个时候做事已经有点野了。
所以后来的“新闻媒体”乌烟瘴气,罔顾新闻三要素,其实跟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