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楼六楼雅间内,两名中年男子相对而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至于另一人则是一脸淡然的端起茶,手提着杯盖推了推,撇去漂浮在表面的茶叶细细品了一口。
“王丛,本次参与讨伐的命令乃是府舵主亲自下发的,上面要我们尽可能的活捉陈文书,若是不能活捉,那也要带走尸体。
至于为什么会参与这次讨伐,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是一头雾水。
且明日便连舵主都要亲临,我等作为圣教的中坚力量,那自然是一切听从命令。”
那被称为王丛的人听着那人的话,脸上也是露出震惊之色,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舵主都要亲临,他陈文书值得那么多方势力对他大打出手吗?”
中年男子品着茶,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其实关于此次参战的目的我倒是隐隐猜出几分,他陈文书是不值得我们这般大动干戈,但他身上的秘密却是值得我们出手。”
“秘密?”王丛听得是云里雾里。
“对,秘密。”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且这秘密还不简单,你试想一下,一个本应该死在刑场的死囚犯居然活了下去,还完好无损的来到这凉山。
那次刑场之事我也派人查过,纵然是我圣教眼线遍布整个大乾也都未打探到一点消息,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这本身就疑点重重。
更何况那陈文书还未上刑场前可是醉心于圣贤书,从未修习过武道,是连杀一只鸡都害怕的文弱书生。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在来到凉山落草为寇后,以短短两年的时间便突破至铁骨境,这种破境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你我相识十年,修行三十几载,到现如今你我也才堪堪迈入铜骨,这样一对比,你说那陈文书身上的秘密何人不心动?”
中年男子这么一说,王丛的心顿时有些微动,这秘密确实很诱人,只有练过武的人才知道这种速度到底是有多逆天,这已经不能说是天赋异禀了,当今天下论天赋谁能比得过那死去的宁王。
可就是宁王在世,他也不敢说能够在两年内从手无缚鸡之力到铁骨境。
那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陈文书得到某种不为人知的宝物,而这种宝物恰好能够快速增长他人的境界。
若是他能够得到这个宝物......
这般想着,王丛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至于对面的那名中年男子看着王丛这般模样,嘴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但很快便又收敛下去。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极具野心的人,他不甘屈居人下。
并且这种不甘随着他的境界提升越发浓厚,一个小小的掌旗已经足以让他满足。
当收到府舵主下发的命令后,他的心思便活络起来,经过一番推敲,他自认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若是他得到陈文书快速变强的秘密,那这府舵主未必不能坐坐。
风水轮流转,他为圣教肝脑涂地那么多年,这风总该是转到他这了吧。
可这事仅凭他一人可做不了,他还需要有一人能够帮他吸引一下注意力。
所以他便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这位‘好友’身上。
和王丛共事那么多年,他给他的感觉便是头脑简单,有野心,但却不多。
而他今日来找王丛便是为了把他心中的野心放大些,只有欲望变大,那他用起来才放心顺手。
“王兄,今日我和你说这么多,那纯纯是因为我把当做生死兄弟,你我共事那么多年,你为圣教做的事我也都是看在眼里,不说功劳,苦劳总归是有的吧。
可舵主呢,他是怎么做的,本该属于你的掌旗却被舵主给了一个仅仅加入圣教不过十年的毛头小子。
论实力他比不过你,论功劳他更是没法比,可偏偏那掌旗位置却是不是你的。
而最令我愤恨的还是舵主明摆着羞辱你,把你划到那毛头小子手下任他差遣。
你说说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呼呼呼......”
本就有点意动的王丛听着中年男子这般煽风点火的话,双眼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更为急促些。
中年男子见机会成熟,更是添油加醋起来。
“依为兄看来,这舵主摆明没把王兄放在眼里,既然他不把你当自己人看,那你又何苦要去为他拼死拼活。
若是你得到陈文书身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