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季跑过来了:“爹,我没看住人,跑了!”
“又是谁把他放跑的?”云忱现在不着急了,只要找准人,这救助别人的粮食就有了着落。
“云岭和余芸汐。”
云忱这次没叫人去追:“等他们回来吧,看带了几个人来,然后去找这两家要粮食,该吃多少要多少。”
“啊?他们能给?”云季愣住了。
“云帆家里刮不出一粒米,他们想帮云帆就该帮到底,人是云帆相救的,本来就该他出粮,现在他没粮食,让云岭和芸汐家出。”
道理一说通,就十分好用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都没人能反驳。
“里长,不行啊。我家芸汐绝对是被忽悠了,她向来觉得云帆是读书人,说的话都有道理,她年纪还小,不懂事,我回去就好好管她。”还在席上的余芸汐的家人着急了,他都后悔平日里没管芸汐的心思。
总想着,再怎么说,云帆都是个读书人,不会种田,也能赚钱,长得又俊俏。
芸汐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也不吃亏。
崔述在一旁冷不丁说了一句风凉话:“流民之中,心狠之徒可不少。”
云忱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那几个都是云山镇的人,他不能看着他们不管。
“阿季,带人去找他们,把人给我抓回来!”云忱转头看向宴席上的人,斩钉截铁地道,“以后再有人,将云帆放下山,就别怪我把人一并关起来。”
云忱说不出狠话,云山镇的人,他没法置之不理,唯一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控制住。
此话一出,宴席上安静了片刻。
云季点了几个人,去追云帆三人。
不多时,就有人回来了,他身上带着伤,还不停地在哭,回来找云忱告状:“里长,他们要我们拿粮食去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