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看着他妈。

“妈，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爸？”

秦淮茹以为何晓随便问，便道：“妈当时嫁过两次，年纪也不小了，再找一个肯定有孩子，后妈难当，若是遇人不淑，有的是婆婆欺负，男人还不护着你。”

“你爸没有婆婆，没有孩子，人傻了一点，嫁给她是当时最好的打算。”

何晓闻言，抿唇。

何晓一直都知道自己母亲不爱自己爹爹，他一直都以为是因为自己爹爹跟赵茵茵的关系，伤了他妈的心，现在看来，他妈嫁给他爸之前，就不爱他爸。

说他妈心狠。

倒也没有说错。

至于他爸，人傻了一点，若不是被赵茵茵红着，大概自己也有一点馋人家身子，也不至于跟他妈在变成如今这样子。

“妈，我出去转转。”

何晓心里堵的慌。

一直以来，他恨自己傻爸，觉得自己傻爸对不起自己妈妈，对不起自己，但现在被人点破才发现，他爸的确对不起他们，但也没有太对不起。

转着转着。

何晓看到不远处在棉纺厂与汽水厂附近卖卤肉卤菜的傻柱。

傻柱也看到了何晓。

父子二人对视。

何大清也看到了傻柱的动静，随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何晓，不动声色的切了一块卤肉与卤菜，用油脂包裹好，细绳定，推了推傻柱。

“去给你儿子送过去。”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亲生儿子，都能给别人家接济那么多钱，给自己儿子一点肉跟菜，不算什么。”

傻柱点点头。

提着东西走过去。

“我跟你爷爷卤了一点肉跟菜，你带回去尝尝。”

现在的傻柱变得沉默了不少，话少了不少。

何晓看着傻柱递过来的油纸包：“爸，你后悔接济赵茵茵一家，跟赵茵茵有关系，对不起我妈跟我吗？”

傻柱顿了一下开口。

“我从来不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情，会那么伤人。”

何晓瞪大眼睛。

“你奶走的早，你爷爷是的大大咧咧，我十八岁时候，他就跟寡妇去了保城，当然也有为了我保住仙子阿房子的意思，毕竟不去保城，留在四九城，就白寡妇是三个儿子，住哪里。”

“我不知道那些事情不对。”

“赵茵茵跟我说可怜，他们家也的确没有男人，没有工作……”

“我跟赵茵茵有关系的时候，你妈还没有你，人家的孩子都能跑能跳了，但是我还没有儿子，我想要个孩子，赵茵茵说感激我，给我生个孩子，他生了三个是能生的。”

“我们有过后，我担心你妈，但你妈说爱我，不忍看我为难，为了我能容下赵茵茵，我真就以为她能容的下，我是真没有想过今天！”

“至于把工作差一点给棒梗的事情，你不知道，不是因为当初那个孩子，赵茵茵的女儿小当不会被拐走，我心里愧疚，他求我。”

“这些年，我赚的工资都给了你妈，再买个工作不难，而且你还有厨艺。”

傻柱说着自己的心思。

抬头看了一眼何晓，叹息了一声：“说到底还是我傻，我自以为满四合院，只有我做的是对的，到头来才发现，我不是对的，我是最傻的！”

“但凡我聪明一点，我们一家子怕也不会如此。”

“最近我一直都在想，我怎么落到这个地步，想了很久才明白，人啊，还是要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别人的日子，能不管就不管，就算管，心里也要自己有数，我就是没数。”

“我不知道你怎么了？”

“别学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