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晚上,一个辛吉姆手下的小看守按照惯例来给马欢送饭。马欢叫住了小看守,说“小伙子,你是跟着辛吉姆干是吧。”
小看守说“我是城中监狱的衙役。”
马欢说“那请问你是为特尔纳特苏丹国效力还是只为辛吉姆一人卖命?”
小看守先是一愣,而后又犹豫了一下说“我是宰相大人的亲卫队,一家老小都承蒙宰相大人恩惠,我只听宰相大人一人的。”
马欢说“小伙子,你听我说,你是特尔纳特苏丹国的子民,马哈木苏丹才是你真正的领袖,可是现在马哈木苏丹被你那所谓誓死效忠的宰相辛吉姆给囚禁了,这就是谋反、叛逆,想必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明白如果跟着辛吉姆继续错下去那你就会背上反贼的骂名,永世不得翻身。”
小看守站起身,说“你别说了,你一个外乡人凭什么对我们指指点点,你赶快把饭吃了。”
马欢说“你说我不该对你们指指点点,但辛吉姆扣押了我们的皇帝特使、国使大人,难道这就不是对别国的随意干涉?”
小看守说“我就只是个奉命办事的,我是个粗人,听不懂你那些大道理。”说完,小看守便离开了。
辛吉姆叫来了穆克苏巴和南曼实两个所谓心腹,说“你们听着,你们赶快写出一千份传单,就说明军是侵略者,他们带着坚船利炮是来侵略我们的,早上的炮声就是证明,而且他们还轰塌了我们的城墙。”
“明白。”穆克苏巴和南曼实各自去忙着制作传单了。
宝船上,众人一筹莫展,一直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陈懋说“要不咱们就继续开炮向辛吉姆施压。”
王景弘说“不行,绝对不能开炮,现在我想辛吉姆正在准备进行舆论战,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再开炮不就是正给辛吉姆以把柄和口实吗?”
陈懋说“王大人,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咱们是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王景弘沉思着突然抬起头仿佛恍然大悟说到“马哈木。”
陈懋说“你是说特尔纳特苏丹国的苏丹马哈木,哎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你说,对呀,我们是在他们的地盘上,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当属苏丹马哈木了。马通事不是告诉我们辛吉姆囚禁了苏丹吗,如果我们能找到苏丹让苏丹发话,辛吉姆谋反的罪名可就坐实了,这样郑大人也就有救了。”
王景弘用拳头砸着桌子说“可是这个马哈木咱们到哪去找呀?”
穆克苏巴和南曼实已经命手下军士抄录了一千份传单,辛吉姆说“你们明天一早就把它们发下去,发到城中的每家每户每一个角落。”
“大家伙看一看啦,大明朝廷无耻至极,远渡重洋来侵略马鲁古,十恶不赦,快看一看啦。”第二天清早,只听穆克苏巴手下的走狗吆喝着把传单塞进各家各户。
百姓在收到传单后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大明要来打咱们,咱们还是快点逃吧。”
又有人说“前几天我还看着苏丹陛下亲自迎接他们来着,全城都是鲜花可热闹咧,他们怎么会是敌人呢?”
还有人说“管他是敌是友,现在咱们老百姓只能想办法自保,万一真打起来一家老小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众人附和道“是是,说的对呀。”
穆克苏巴把传单已经散布出去的消息告诉辛吉姆,辛吉姆说“另外你再拟一份传单散播出去,就说如果有人遇见在城中的残余明军能活捉者赏千金、能举报者赏百两黄金。”
城外,还是那名小看守来给马欢送饭,小看守说“你昨天跟我说苏丹陛下被宰相大人囚禁了?可是宰相大人跟我们说的是苏丹陛下病重由他来摄政。你何来此言,有证据吗?”
马欢说“小伙子,这是辛吉姆亲口跟我说的,他骗你们是苏丹陛下病重,其实是就是他囚禁了苏丹陛下,他辛吉姆已经和我们摊牌了。你想想看,苏丹如果真的是生病,为什么苏丹陛下的官兵全让他辛吉姆给撤了?还有,为什么苏丹陛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非在我们大明使团访问马鲁古的时候病,你难道不觉得很蹊跷吗?”
小看守说“你一个外乡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难道不能怀疑是你想逃出这里给我使的迷惑伎俩吗?”
马欢说“你也看到了,苏丹陛下那可是敲锣打鼓捧着鲜花欢迎我们的,你觉得我们会是坏人?你难道会怀疑苏丹陛下?可他辛吉姆为什么把我们囚禁在这里?苏丹陛下却偏偏在此时生病不能露面?”
小看守说“我不知道宰相大人为什么要关押你们,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