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杀女人没兴趣。”
说完,他拎着枪转身迈过门槛。
傅云淇大口呼吸着,而每一记呼吸带起的肌肉颤动都会引发侧腹猛烈的剧痛。汗水浸湿了她额前凌乱的发,粘在脸上被夜半的风吹出冰冷的温度。
她试着挪动脚步,却顷刻间向前栽倒下去,并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肋骨可能断了,不知是否伤到脏器。喘息带起的剧痛却使她格外清醒起来,比在因果境中还清醒。
她知道她此刻的念头与傅家明哲保身的传统相悖,也知道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有多不自量力。她身受重伤且赤手空拳,而对方无一丝伤筋动骨,手中还有枪。
她凭什么去拼,理性判断,她应该选择离开。
可她不想。
刚才在因果境中,修罗王的攻击铺天盖地,她避无可避差点要被碾成肉饼。是周岩山用不夜刀将她直接打出了因果境,这才留了她一条命。而那生死关头脱手不夜刀意味着什么,没人比她更清楚。
那是用自己的生存机会换她的生存机会,此消彼长的行为。
傅家人可以明哲保身,但不能忘恩负义。
黑发男子走进门,来到床边踢了踢昏迷的同伴。对方一动不动睡得跟死猪一样。他无奈翻了个白眼,举枪对准床榻上紧闭双眼的周岩山的头。
片刻后他放下枪,更加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可真难杀啊……”
傅云淇的匕首已触及他脑后的发,“我知道,你的枪更快……咳,你杀他,傅家和周家都必杀你。”
黑发男子转过身,枪口对准傅云淇的眉心。
“傅家不会做这种事,除非我杀了你。你的意思是,你要和他一起死?”
傅云淇摇头,“傅家不会做,我会。我做,傅家必须跟着做。”
黑发男子挑眉点头,有道理,他一时忘了她是傅家下任家主。
不过就傅家那点人脉,要查出来他们的身份和藏身地,需要的时间恐怕不亚于他投一次胎。既然这样,傅云淇就没必要活着离开了。
“说得对,那你去死吧。”他眯起眼,眼中杀意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