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朝他伸出手。在他即将碰触到关池时,周岩山猛地抬脚踹向他膝盖。
电梯空间不大,娄曲没料到周岩山一句话不说就翻脸,躲闪不及只堪堪侧个身,于是这一脚落在他小腿上,顿时痛得他抱腿哀嚎。
这一脚力道之大,若真被踹在膝盖上,他下半辈子都得拄拐过。
“我草草草……你干什么?!”娄曲气得大骂,一时疼得直不起身。
“别动他。”周岩山神色阴鸷,眼中腾着杀气瞪向娄曲。
“你他妈有病吗?老子好心帮你!”
周岩山冷冷瞥他一眼,而后看向缓缓跳跃的楼层指示灯,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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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曲气得咬牙,站起身就从后腰掏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周岩山的头。
电梯微微晃动,“叮”一声脆响后,六楼的指示灯熄灭。周岩山背着关池,抬脚迈出电梯门,全然没有理会对准自己的枪口。
电梯门缓缓关上,娄曲放下枪轻笑出声。那笑声逐渐放肆,响彻整个电梯井。若非夜半无人,估计所有楼层靠近电梯的人都听得到他发出的尖锐狂笑。
娄曲笑了好一阵才按开电梯门,哼着不成调的曲儿轻快地走出电梯。
“疯狗好,我喜欢疯狗。”
周岩山背着关池来到周锦书房门口,抬脚就去踹门,不料踹了个空。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的脚刚好擦着门蹬过去,差点单膝跪地给周锦书磕一个。
还好他下盘稳,拉了个弓步站住了。
周岩山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装作无事发生,背着关池进门后蹶个蹄子将门关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外?”他弯腰将关池放在卧室的床上。
“我又不聋,娄曲笑得整栋楼都听见了。”周锦书双臂环胸,斜倚在卧室门边沉着脸看周岩山。
他替关池脱了鞋,将人小心翼翼搬到床中间躺好,盖上毯子。关上床头灯,周岩山退出房间并带上房门。
客厅铁艺茶玻璃茶几上扔着几个拆下来的摄像头和窃听器,周锦书回来时这些东西就扔在上面。
“那些脏东西是你找出来的?”周锦书脸色难看地问道。
周岩山长出一口气靠坐在沙发上,略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应该才装上不久,不是冲你。”
“监视你和关池?”周锦书面色缓和。
“正常,他不信我会倒戈。”
“你确实没有。”周锦书坐在他身旁,抬腿踩在茶几上,“只不过刚好和他们同一个方向,相互利用罢了。”
周岩山沉默下来,后脑枕在沙发靠背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对面墙上那扇紧闭的卧室门。
他不知自己的选择究竟对不对,不愿看业师门分崩离析,也不想看关池万劫不复。他贪心,也天真,不管代价是什么,能留的他都想留住。
“真要这么做?”周锦书斜睨着他看,脸上似笑非笑,“他会恨你的。”
“恨呗,他啥时候也没爱过我啊。”周岩山扯出个僵硬的笑,从沙发扶手储物抽屉里翻出一袋糖炒栗子,然后开始剥。
周锦书“啧”一声龇了龇牙,“酸死了。”
她晃进厨房,拎一瓶白酒和两个高脚杯出来,放在茶几上后,顺手捡了颗剥好的栗子丢进嘴。
周岩山瞥她一眼,没吭声,只把装栗子的果盆挪得离她远一点。
“几个意思,不是给我吃的?”周锦书挑眉看他。
周岩山只差没把“自作多情”几个字写自己脸上,他翻她一眼,懒得搭理。
“哦,孝敬祖师爷的。行。”周锦书叹了口气,自顾倒了杯白酒喝起来,“人娄易都说了,鹤归尘从没正眼瞧过嵇弦,就你上赶着倒贴。”
周岩山剥栗子的手顿了顿,神色晦暗不明。
“……他说没瞧就没瞧吗?欺负我记不住事儿。”
周锦书有些难以理解他的脑回路,这也能卷?
“你也过了小孩子争宠的年纪了,怎么突然在乎起这个?还是说,周家太子爷众星捧月向来独一份儿,突然有了新身份,这独一份儿被人占了,不习惯?”
闻言,周岩山轻笑一声,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
他在周锦书发给他地址的当天就进了这里,和娄易见了一次。
娄易说了些他不记得的前尘往事,语气带着轻蔑。每每提及鹤归尘,娄易总有种莫名的得意,不明显,但他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