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祭祀就在明天!你们这点时间,够干什么?”
鹿闻笙声音满是惊慌:“就是明天?民间这几天才准备,怎么会如此快?这般祭祀的大事,朝廷居然没有风声?”原来时间是明天。瞧着鹿闻笙失去镇静的模样,谢青梧莫名有些得意,不介意多说一些。“又不是真的祭祀河伯,只不过一个由头,如何做不还是皇帝说了算,到时候他们都会在,任你手段通天也插翅难飞。”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鹿闻笙脸上所有的“惊慌”如同潮水般褪去,快得不可思议。鹿闻笙眼中锐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原来如此……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洞悉的锐利,“皇帝在象生城也算是只手遮天,明明早就可以派人擒拿我们,却偏偏等到现在才动手,非要等到祭祀之时……是不是这阵法本身有什么限制?或者说,只有在特定地点——比如象生河边对付我们,才能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谢青梧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片被愚弄的恼怒和更深层次的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又被鹿闻笙牵着鼻子走,像个傻子一样被套出了关键信息!于是表情恹恹:“你都想出来了,还问我做什么?!”所以说他最烦的就是读不了鹿闻笙的心。“那更没必要躲躲藏藏了。”鹿闻笙迎着谢青梧恼羞成怒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甚至带着几分凛冽锋芒的笑容。`d?u!y?u-e!d~u?.·c\o/m′窗外,最后一丝天光被浓重的乌云吞噬,远处,隐约传来了沉闷的鼓声。他顿了顿,眼神更加深邃,“这并非全部——眼睁睁看着象生城万千冤魂永世不得超生,看着生者被蒙蔽利用,看着仇敌逍遥法外……此等景象,于心何忍?破阵,亦是破此不公之局!”“好一个‘责无旁贷’,好一个‘于心何忍’!”陈邦彦眼中燃起一簇火焰,声音铿锵有力,“既如此,便不只是为你们!想想这象生城中的‘人’!我们的性命、我们的记忆、甚至我们的存在,在那样的人手里,不过是随时可以取用的棋子、养料!今日不为你们所用,他日也必被他们另有所图,榨干最后一点价值!你是为破阵脱困、为天下大义,我是为自身复仇、为万千枉死同胞讨一个公道!我们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都有不能退缩的立场!鹿兄,不要觉得这都是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没有谁天生要为谁承担什么职责,甚至是习以为常的将人护至身后。”他向前一步,目光坦荡而炽热,一字一句道:“我觉得,我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一个能并肩作战的袍泽!不是吗?”鹿闻笙微怔,随即化为一声带着释然与敬重的轻笑,抬手重重拍了拍陈邦彦的肩膀:“看来,倒是我小觑了陈兄的胆魄,是我想当然了——陈兄,前路凶险莫测,你……真的不后悔吗?”对方倒是给他真真切切的上了一课。“不后悔。”为认可的知己朋友赴汤蹈火,为向往的人间大义上刀山下火海,纵使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谢青梧抱着手臂,银灰色的眼眸扫过这两个在他看来如同飞蛾扑火般的家伙,觉得陈邦彦的脸上写满了“愚蠢”二字。他读出了陈邦彦那份近乎殉道般的决心,觉得像鹿闻笙这样脑子有坑的傻子,世间竟然还有一个,真是稀奇。他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弧度:“螳臂当车罢了,少在那里热血沸腾了,祭祀就在明天!你们这点时间,够干什么?”鹿闻笙声音满是惊慌:“就是明天?民间这几天才准备,怎么会如此快?这般祭祀的大事,朝廷居然没有风声?”原来时间是明天。瞧着鹿闻笙失去镇静的模样,谢青梧莫名有些得意,不介意多说一些。“又不是真的祭祀河伯,只不过一个由头,如何做不还是皇帝说了算,到时候他们都会在,任你手段通天也插翅难飞。”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鹿闻笙脸上所有的“惊慌”如同潮水般褪去,快得不可思议。鹿闻笙眼中锐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于胸的弧度,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原来如此……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洞悉的锐利,“皇帝在象生城也算是只手遮天,明明早就可以派人擒拿我们,却偏偏等到现在才动手,非要等到祭祀之时……是不是这阵法本身有什么限制?或者说,只有在特定地点——比如象生河边对付我们,才能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谢青梧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片被愚弄的恼怒和更深层次的挫败感。他感觉自己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