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抬眸,难掩兴奋地看了一会儿她这好朋友,接着便眉眼绽笑,欣然答应:“好啊。”
……
而与此同时,褚晏正在温泉附近盯着人挖栀子花。
现在这时节,天气渐凉,栀子花的花期也早已过去,但许是附近有热泉,此处的栀子花居然还开着。
虞秋秋救了他的命,她既喜欢栀子花,褚晏打算给她挖回去几株当做是谢礼,只是她说的那血红色栀子花,他问了许多人,都说从未见过。
看着下人连根带土挖出来的纯白栀子花,褚晏心想着,都是栀子花,红的还是白的,应该都差不多吧?
正思量着,旁边又传来了周崇柯的声音。
“小心点小心点,别把根给挖伤了。”
周崇柯也在盯着人挖这几丛栀子花。
褚晏:“……”
他挖就算了,这姓周的在这跟什么风?
察觉到褚晏的视线,周崇柯摇着扇子回头,瞪眼:“看我做什么?这地儿又不是你家的,就许你挖,不许我挖?”
褚晏:“……”
算了,他跟周崇柯这闲人没什么好说的。
听说,三皇子先前让周崇柯做幕僚属官,这厮说他向往田园拒绝了,吓得三皇子这阵子又不停在陛下那边央求走动,想要给其谋个大官好留住人。
褚晏嗤笑,周崇柯要是真向往田园那才有鬼了,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也就是三皇子刚出来势单力薄,才会死抓着捞他出来的周崇柯不放,两人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大人不好了,夫人和二小姐失踪了!”褚晏的随从匆匆忙忙跑了过来,说话间连气都喘不匀。
褚晏神色一凛,转瞬就将目光射向了周崇柯。
周崇柯折扇一合两手举起:“这回可不是我干的。”
褚晏冷笑:“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干的。”
为了不让虞秋秋作乱,他都把她手给缠成那样了,不成想……
说罢,褚晏咬了咬牙,紧跟着便下了山。
没一会儿,周崇柯的人也过来了,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周崇柯听完立马就笑了,褚晏这妹妹还真是不让他失望啊,只是——
“一个是即将成为七皇子妃的妹妹,一个是感情渐浓的妻子,只能救一个,你要选谁呢?”
周崇柯看着褚晏下山的背影,眸中尽是玩味,对这结果期待极了。
他吩咐下人:“把这剩下的栀子花都挖回府里种上。”
刚来的随从听了纳罕不已,他家侯爷什么时候多的这喜好?
周崇柯用折扇指了指面前这纯白的栀子花,对着随从感叹:“多纯洁啊,就像我一样。”
随从:“……”
你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月上枝头,静夜无声,营区内亮着烛光的营帐一个接一个地熄灭融进夜色。
可褚瑶帐中的蜡烛却点了一支又一支,始终明亮□□着。
她在在帐中来回踱步,神色紧张,听到身后掀帘的声音,她立马回头,紧盯着进来的丫鬟,问道:“可都商议好了?”
丫鬟点了点头,面上却尽是忧色,忍不住劝道:“小姐,真的要这样么?这可是在——”
与虎谋皮啊。
褚瑶眉目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语气更是满满的不耐烦:“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丫鬟被喝得不敢抬头,自从大公子冷落了小姐之后,她家小姐的病好像就越来越严重了……
褚瑶低头看向手里那攥得皱成一团的信,眸光染上恐惧,她发狂地将其撕得粉碎,可即便这样,心中的恐惧也未能减弱分毫。
这仍旧是一封恐吓信,信上的内容与字迹都与上次如出一辙。
那个人也在这里,就在这营区之中,或许此刻正躲在暗处,随时准备着给她致命一击。
是谁?到底是谁?
褚瑶咬着指甲,整个人焦躁至极。
那件事她做得隐蔽,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被人知晓?
那个人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思索不出答案的问题,接连地在她脑中炸开,没有片刻安宁。
头上被人悬着一柄剑,但偏偏她还不知道这剑什么时候会落下,只能时时刻刻地紧绷焦虑着,自来这秋猎,她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敌在暗,她在明,再加上哥哥最近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