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长长的“尾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父爱……可真沉重啊。
不过,她很快就改变了想法。
一护卫忽然走到她侧后方,压低了声音禀报道:“小姐,您左前方的酒楼三楼,有个人在窗边悄悄看您好几次了。”
这个护卫刚说完,另一个护卫又走上了前来,补充道:“属下瞧着,像是廷尉司的褚大人。”
虞秋秋:“……”
好家伙,这都让你们给发现了!
可见,这人多,还是有用的。
这人一多,那眼睛就多,这眼睛一多,那何止是眼观六路啊。
虞秋秋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当即表示:“回去给你们加鸡腿。”
护卫们:“???”
鸡腿?
……
楼上。
褚晏再状似不经意地往下望时,却意外地发现刚还在下面的人居然不见了,甚至连跟着她的那些护卫也全都没了踪影。
褚晏很是疑惑,不由得站起了身。
就这么一会子功夫,她能去哪?
见自家大人不停地往窗下左右张望,随从好奇地也将脑袋凑了过去,力求为大人出一份力:“大人,您在找啥?仆帮您一块找。”
“……”
“我什么也没找!”褚晏忽地气急败坏,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
随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随从确定以及肯定,但是——
算了,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叫人家才是主子呢。
随从默默将反驳的话给憋了回去。
褚晏很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料这一样却教他余光瞥见了一人,紧接着他便倏地一下坐回了原处,整个人神情紧绷,后背僵直,偏还要一手撑着额头,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
“客官这边请。”
虞秋秋点了名要去三楼,小二很是殷勤地给其介绍了一个视野最佳的位置。
好巧不巧,就在褚晏的对面。
褚晏:“……”
这酒楼中间是个天井,下面搭了有戏台,唱词铿锵,锣鼓喧鸣,整个酒楼都十分热闹,虞秋秋所在的三楼,为了保证视听效果,并没有用墙做隔断,而是用了半人高的木栏,充其量也就只是把位置隔开而已。
是以,虞秋秋和褚晏的面对面,那就是真的面对面。
那视线,真真是一览无余。
只是,两人此刻却是一个朝外看,一个朝里看。
虞秋秋托着个下巴,望着楼下的戏台,唇角微勾。
——“啧啧啧,怎么不看了,刚不还偷看得挺起劲么?”
虞秋秋另一手的指尖在桌上轻点着。
——“要不要去逗逗他呢?”
褚晏:“……”
作者有话要说
周崇柯出了主院没几步,便迎面遇上了刚从外头回来的周崇阳。
他这弟弟乃继母所出,如今还在书院读书,看这样子,应当是听说了父亲被打一事匆匆从书院赶回来的。
周崇阳一看见周崇柯就将头给撇到了一边。
两人虽都是嫡子,但他才是父亲放在心尖上的儿子,凭什么就因为他晚出生了几年,这世子之位就被周崇柯给占了去。
周崇阳历来就看他这哥哥不太顺眼,再加上周崇柯十九岁便高中了榜眼,如今已是四品的佥都御史,珠玉在前,弄得母亲对他的期望也水涨船高,他一天天光是应付先生的考核,就已经快要累死了,而这些全都是拜周崇柯所赐!
真是显出他了!
周崇阳冷冷地哼了一声,丝毫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周崇柯对此却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两人相差了五岁,从小关系就一般,再加上有继母挑拨,周崇阳向来都把他视作是眼中钉,这关系能好了才怪。
只是,今日听到父亲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在他心底泛起了一些涟漪。
他沉目打量了周崇阳一眼。
改立世子?
周崇柯嗤笑了一声,父亲对他这弟弟还真是有够偏爱的。
但……这可如何是好?
他虽然对这世子之位并不在乎,但本就是他的东西,他却也没有要让与他人的想法。
尤其,这个人还是周崇阳。
按礼法来说,世袭的爵位本就该由嫡长子来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