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看错了。
那人明明已经被火烧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对!一定是她看错了。
……
周崇柯回京后没几天,便收到了褚府送来的请帖。
随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世子爷,要不要小的替您去回绝了?”
那褚大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谁会给新娘的前未婚夫送帖子啊?
这不是让他们世子爷去了尴尬么?
周崇柯只觉好气又好笑:“回绝了做什么?他敢送我怎么就不敢去了?”
他现在代行左都御史之职,不出意外,这位子应该就是他的了。
他不仅要去,他还要给褚晏挑一份大礼。
毕竟,褚晏为他的升迁可谓是出了不少力的,他还得感谢他呢。
周崇柯在自己收藏的一堆字画里挑挑拣拣。
最后,选了一副最大的。
那是一幅山居图。
这山居图出自名家之手,当初收这幅画的时候,他可是掷了不少银钱,一度还是他的心头好,本准备是挂在自己书房的,但是吧……
周崇柯摩挲着下巴,摇了摇头,不知怎的,他现在看着这幅画,却老是莫名的心里不爽。
尤其是这画上的景色,他每每看了都有一股想要咬牙的冲动。
简直莫名其妙。
周崇柯将画卷起,放入了锦盒。
这邪门玩意儿还是送给褚晏吧。
作者有话要说
翌日,绿枝伺候虞秋秋更衣的时候,面色很是讶异。
她看着虞秋秋的脖颈处,关心问道:“小姐,您这脖子怎么了?”
怎么从颈侧到锁骨的地方竟有不少的红痕。
难不成这大冬天的还有蚊子?
虞秋秋:“???”
她脖子怎么了?
虞秋秋走到了镜子前。
狗男人昨儿白天目睹她差点“私奔”,除了让她从墙头下来,别的什么反应也没有,她还以为他免疫了呢。
结果——
虞秋秋扯开领口对着镜子照了照。
啧啧啧,这哪是没反应啊,他可太有反应了。
不过——
虞秋秋指尖摩挲着自己锁骨,当时没觉着,这会儿照镜子一看,这红痕都连成一片了……
虞秋秋低声暗骂了一句:“禽兽!”
声音太小,绿枝没听清:“小姐您说什么?”
“没什么。”虞秋秋整理了下扯松的领口,声音淡淡:“被狗咬了。”
“哈?”绿枝惊呆,两眼睁得老大。
她们府上有狗?还是她听错了?
绿枝想要再问,却被虞秋秋扯开了话题。
虞秋秋:“我饿了,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给我先弄点过来。”
“好的小姐!”绿枝麻利地帮虞秋秋梳妆完,小跑着就往厨房去了。
待绿枝走后,虞秋秋又凑到镜子前照了照,仔细一看,好像唇也有点肿。
虞秋秋皱眉,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忽地想起昨夜狗男人“强吻”她之前放的狠话——
黑暗中,男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里的寒意仿佛一条触感冰凉蛇沿着人的脊柱直往上爬。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跟周崇柯私奔,我定会让周崇柯死无葬生之地!”
“……”
威胁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威胁了。
不是让她完蛋,而是让周崇柯死无葬身之地?
虞秋秋被他这逻辑给惊呆了。
想到这,虞秋秋撑着额头肩膀一耸一耸笑出了声。
合着他还挺有原则,死贫道不死道友?
……
与此同时,江上“漂流”一夜,终于靠岸的周崇柯刚下船就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尖:“谁在咒我?”
阿芜站在他背后跺脚搓手哈气取暖,听到这句,嘴角抽了抽。
咱就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自己感冒了?
他们这次出来,完全就是一时兴起,什么也没准备,世子爷又比较挑剔,船上的褥子死活不肯用,就披着他那狐裘生生睡了一夜,晚上江风大,关着窗子那寒气都好像在不停地往里钻,她盖着自己的被子,还有世子爷嫌弃花纹不好看扔给她的那床被子,两床被子盖身上捂紧,这才感觉稍稍暖和了一些。
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