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苏硬着头皮踏入坤宁宫,只见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史己在此静候。
她的面庞恰似一枚鹅蛋,白皙细腻,如丝眉眼,宛如远山般黛色轻描,透出一种温婉而端庄的韵致。
那小巧的鼻子,水润的樱唇,恰似春日娇美的桃花,艳丽而动人。
洛苏暗自猜测此人想必就是元春了,不过此刻并非寒酸的时候。
尚未等他出声,元春便率先开口:“大人请随我来。”
言罢,便袅袅娜娜地移步前行,洛苏赶忙紧紧跟上。
元春引着洛苏来到正间,里头坐着的正德帝与皇后一同回头望向他。
洛苏总算见到了这对他未来的便宜父母,心中总归有些难以言喻的尴尬之感。
皇后娘娘见他进来,欣喜地走上前捧起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果然是我的洛儿,原来先前并非在做梦。来,洛儿,快去给你父皇行礼。”
正德帝与林如海颇为相似,皆是工作狂,寡言少语,不擅表达情感,有着大男子主义的矜持……
故而洛苏颇有经验,应付起来也较为轻松。
三人一同用膳,期间皆是皇后询问,洛苏回答,正德帝偶尔插上几句话。
所问皆是些家常琐事,诸如这些年都去了哪里,有无受苦,怎么来到的神京……
洛苏将早己编造好的说辞道出:自己被巨鸟叼回鸟巢,一位修行的老道恰巧路过将他救下,并抚养其长大……
他数月前趁老道出门访友,自己偷偷逃了出来,在逃跑过程中一脚踏空,不知怎的就掉入了水中。
为了让这套说法更具可信度,洛苏当着两人的面,变出一袋糖果和一两金子来,声称是师傅传授的小法术。
这也使得正德帝彻底打消了疑虑,拿着洛苏变出的金子,确认是真的后。
正德帝一脸期盼地看着洛苏,出声询问:“老三,你这点金之术能施展几次?”
洛苏白了他一眼:“您就别指望我给您变出一国库金子,我可做不到,只能每天一两,买点零嘴吃吃。”
看着这个没大没小的儿子,正德帝也不生气,反倒哈哈大笑。
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好,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户部尚书天天来我这哭穷。”
洛苏不以为然:“我觉得吧,国库的进项终归是单调了些,光靠赋税撑着,百姓压力太大,有些地方,一家子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最后还要借印子钱交税,结果最后落得卖田卖儿的下场。”
正德帝见他小小年纪便这般关心民生,甚是欣慰:“那你有何良策?”
洛苏矜持道:“良策不敢当,只是一些浅薄的看法,您听着乐呵呵就行。”
正德帝笑骂道:“有话就说,少卖关子。”
洛苏清了清嗓子:“我是这么认为的,百姓借钱交税,还不起高额利息,最后只得用田地抵债。这些田地最后都落入了当地豪族士绅手中,这些人手中有着大量土地,交的税又少。如此一来,损失的是百姓和国家,只有这些地主得了利。”
正德帝听后也点了点头:“你有破解的法子?”
洛苏笑了笑说:“与其让那些地主吞并百姓的土地,不如让您来吞并……您可以以皇家信誉作担保,成立一个皇家银行,这银行嘛,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存钱和借钱的地方。
百姓可以把钱存进去,获取一定的利息,而国家需要钱的时候也可以从银行借贷。
对于那些交税困难的百姓,可以通过银行低额贷款给他们交税,这样他们就不用去借那些高利息的印子钱,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同时,对于那些豪族士绅手中的土地,可以通过合理的价格和政策,让他们把土地卖给国家,国家再进行统一规划和管理,这样既能增加国家的土地资源,又能抑制豪族士绅的势力过度膨胀。”
正德帝听了,仔细思索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洛苏和皇后相视一笑,也不打搅他。
良久,正德帝点了点头:“是个好法子,可是皇家与民争利,恐遭人非议。”
“呵,”洛苏冷笑一声:“这法子对百姓百利无一害,跳出说与民争利的,不是蠢就是坏。
那些个官员背后,哪个不是吃得满嘴流油,被吞并的土地,最后大部分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他们占着官身,免除了大量的赋税,他们免除的,都摊到了普通百姓头上,百姓日子能好吗?”
正德帝也是脸色难看:“可是成立银行也需要本钱,我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洛苏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