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为我们新幸县第一盐贩子,口气真大,怕不是我们县,正是南州都要给您面子吧?”
“那也没有,沈捕头过奖了,哈哈哈哈哈……”
可赵帮主的笑声无不透露着猖狂。
沈山海紧握拳头。可转眼一想,度过目前的难关才是重要之事。
“金木,过去帮忙,记住了,头。”
“是,遵命。”金木拱手道。
“慢,还是我来吧。”李远山走出一步。
“咦,李门主这是要动身杀敌呐?”金木疑问道。
沈山海和赵帮主都投来意外的眼神,这李远山无利不起早的性格确实让他们很意外,现在竟然会主动请缨?
“怎么?本门主亲自上阵很惊讶吗?本门主也是收到新幸县百姓的保护费的,若不尽一番绵薄之力让别人怎么看我。”
沈山海嘴角扯动了两下,
“我看你是去帮赵帮主摘战果的吧?”
“沈捕头如此看李某,真是让李某痛心疾首,这样,若是能出去,我必然大肆宣传排帮为民除害的壮烈勇猛形象,如何?”
“李门主你最好说到做到。”
赵帮主有些意动,这几年自己排帮的形象确实差,他们不全然是打家劫舍的匪徒,恰恰相反,与天剑门私斗多年,不多不少也知道做生意比打家劫舍来的钱还快。
他明明可以抢,却硬要给别人多一件商品,弄得人家还愿意给他抢第二次。
只不过天剑门底子弱,以赵猛的说法不只是底子弱了,是白手起家了,都能在新幸县有一席之地,今年以来有些生意居然还隐隐与排帮分庭抗礼。
这李远山还真他娘的是个捞钱的人才。
而反观他们排帮底子厚,一直稳抓贩盐这条在新幸县唯一的路子都没能把他们天剑门打压下去,很多经营手段还要在人家天剑门手上偷学回来的,前些日子还险些失去几个商铺给天剑门。
一切都是之前排帮得罪得人多了,没多少人愿意和他做生意。
而李远山开口就不一样了,能够挽回很多形象,所以他对李远山还是多有仰仗的地方,即使他势力比他大,也没有以势压人。
而天剑门的生意他也是知道的,一直觊觎他们排帮的盐路子,可赵帮主也不傻,这独市生意怎能拱手让人。
在相互都有所求的情况下,今晚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过前几天手下的打斗案,天剑门花了点钱把弟子从衙门里领了回去,而排帮就像赵帮主说的有钱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何必为了几个蚂蚁与天剑门闹得不愉快呢。
所以这么些年才河水不犯井水,还勒令弟子,约束弟子不发生争斗,能忍则忍,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这些年双方就差把和气生财写在门规里面了。
李青山这个愣头青也只是意外。
什么剑指不平你跟李远山说就是一个屁,只是福伯这个元老级人马李远山不好和他闹得不愉快而已。
这时,一道李远山讨厌的声音响起,
“门主,还是我去吧。”
来人正是福伯,天剑门大大小小的弟子都来了。
似乎在等李门主发话。
“哎,福伯,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您老去呢,今天是我李远山带大家置身险境,我必须承担起责任,还有,天剑门什么时候懦弱到让老人先上战场的了?我爷爷九泉之下也不会饶过我吧?呵呵,福伯稍等,我去去就来。”
李远山说完,身形一闪,便提剑向前冲去。
沈山海看着李远山,眼神充满不解。
就在血色邪物左手抓一人拿起来便吸,右手抓一个人当武器抡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生怕会伤到自家兄弟,这时李远山提剑,在外围一跃而起,嘴里大喊道“邪物,纳命来。”
人群中有些人没有见过李远山,发出疑问道,
“那人是谁,还提着剑,刚刚不是说武器没有用吗?”
“那是我们天剑门的门主,我们门主的剑当然不一样,那肯定比我们的锋利许多。”
“就是,我们门主武功盖世,岂是你们可以……”
话还没说完,李远山的身形已经倒飞回去,飞到了排帮楼上的阁楼里面,直接用身体破门而入。
院子里鸦雀无声。
没有人敢笑。
只是憋笑确实挺辛苦的。
在场的人憋得脸都红了,你们门主的贱还真是不一样的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