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压了压,“沈将军,你用人不善啊。”
“一等公这是何意?”
“何意?你难道不明白吗?他在军中毫无根基。”
“的确是没有根基,可他有军事才能,为何不用了?”
“此人目中无人,不是善类。”
薛义来之前,就听说陈智是一个生意人。
最早是和边境军营做生意,才会和沈崇海认识的。
如今,他能自由出入军营,还做了军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身份尊贵的他,哪里能想到陈智这样普通的百姓,有朝一日能与自己同坐在一起。
沈崇海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尴尬地笑了笑,解释着,“一等公,陈智如今已然在军中任职了。”
“什么?你这是在徇私!”
“这话可不能乱说,是不是一等公?”
沈崇海确实是赞赏陈智的才能,才会请他到军中做军师的。
如今,薛义却想否定他的才干,沈崇海如何能听之任之?
于是,笑着对他解释着,“一等公来督查龙虎营,我等十分荣幸,这龙虎营能有这般的成绩,与陈智是分不开的。”
“沈大将军这是何意?”
“还请一等公回京之后,将陈智的事情禀告给圣上。”
“他的事情?本公并不知晓。”
一等公哼了一声,甩开了衣袖,如此说着。
显然,他压根就不想给圣上提陈智。
如此一来,沈崇海也只能自己亲自上奏,奏请圣上让陈智在军中任职。
只要皇命让陈智在军中任职,看看谁还敢小瞧了他。
薛义自然明白沈崇海的心思,但他也不能直接阻止。
这场庆功宴在他的气闷之中结束了。
第二日一早,薛义带着自己的队伍就离开了康平府的边军营。
陈智目送薛义离开,有些担心地问起了沈崇海,“沈将军,你就不怕一等公回去告你的状?”
“本将军行得端,坐的正,圣上不会听信谗言的。”
“那就好,不要因为陈某,牵连了沈将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