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觉得心病难自医,你不觉得吗?”
“…嗯。”
“既然你不是很愿意聊的话,那不如等你想开点再来?我这边其实也挺忙的。”燕千浔眉眼弯弯,“我们可能还要逗留一段时间,你能有很多机会找我,虽然我并不认为我比之前的前辈强到哪去。”
像是未成形的剑刃被狂风暴雨般敲打高亢的铿锵声,周围的黑暗开始变得支离破碎起来,宛如被凿的镜面向内衍生出无限的裂纹…
“那…再见?”燕千浔似有所感。
静默。
空间开始分割,好似凭空有一把无形剑划破天地之间,燕千浔突然感觉谢清一很远很远,就连面容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爱,是什么?”远处的谢清一突然抬眸,眼底一片迷茫,犹如迷途羊羔看向远处看不清的未来,他摸着从手腕一路延伸到延伸的血痕,魔怔住了一般,“爱到底是什么?”
捧着八音盒的手一僵,燕千浔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恐惧的本能近乎驱使他做些什么,可这只会激怒对方。斟酌着,他尝试开口套话:“你早就知道了?”
谢清一没有接话,他静静看着黄色茶汤上漂浮着的几根舒展开来的茶叶打着旋儿,然后才开口:“也不算吧,经历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你跟他们都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
谢清一没说话,从他那宽松的黑衣服的领口冒出来了一个白色的眼珠子,白白胖胖的,没有人类应该有的血丝,只是颜色不是纯白,而是偏蓝。
眼球蹦蹦跳跳地滚到了桌子上,然后像是3d投影一样的开始投放出一些画面片段。镜头中,一个同款眼球出现在了左下角,它正努力的往上蹦,试图出现在中央。
费了半天功夫还是够不着,它小幅度的摇晃着身躯,“啪”的一下变出了两个红红的、像杂乱分支的树杈的手,三步并两步的到达目的地,然后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些什么。
再接下来,镜头一转。像是在某个教学楼里,走廊上的一扇后门被推开,露出了东倒西歪地睡在堪称书山几列课桌上的学生。除了极少数学生,大多数高中生都有午休的习惯。
镜头给到那个推开门的人,那人双目无神,按理来说这样的眼睛一眼看去会显得很呆愣,但她脸上挂着的微笑却又与此词挂不上边。
“诶,月亮?”其中一位坐在靠近后门的最后那排的同学出声,此人正是在苦恼间接害了月亮的玉溪,他忸怩着开口,“那个…抱歉。”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话也就很好吐出了。玉溪再接再厉:“其实自从那个所谓的老玩家解释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就不对劲了,但是我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因为他当时确实帮助了我们很多,我觉得如果说出来可能会被你们排挤。”
“抱歉,真的很抱歉。”这场玩命的游戏对于他们这些萌新来说真的很危险,如果没夏斌一直带着他们可能都活不过第一天,而被害得失了一条手臂的月亮想要活下去会变得更难。
月亮微笑着逆光而来:“没关系,毕竟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你也没有提醒我的义务。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游戏,我们根本就不会认识。”
玉溪原本心中还有一些忐忑,现在听到月亮这么说终于舒了一口气:“你能冷静下来真是太好了,那接下来我们商量一下那个支线剧情的事,对了,你收……”
冷不丁的,玉溪被月亮拍了下肩膀,疑惑的他刚抬起头,却见月亮把脑袋凑了过来。
“你…你干嘛?!”玉溪的耳朵尖突然就红了起来。
月亮没说话,只是专注的盯着他,甚至玉溪能感受到月亮呼吸出来的暖气轻轻的扫过脸庞,温热的,痒痒的,玉溪不自然的瞥过眼。
“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话音未落,玉溪瞳孔骤然一缩,只见月亮突然夸张的笑了起来,那种弯曲的幅度和挤出来的皱纹称得上是狰狞。
“你…”玉溪巍巍地顺着月亮的苍白的手臂一路延展至他的腹部,那儿隐约可见月亮手被拼接的如同被拼接成的多用工具一样,出现了大版铅笔尺子之类的学习用品,而刺穿他腹部的正是尺子。
没错,确实是尺子,至少他还看到了薄如蝉翼、锋利无比的尺子抽出的全过程,成功进行了第二次的确认。
汩汩流出的血喷涌而出,后知后觉的疼痛使本就疲倦的身体更加的支撑不住,将整个躯体的重量往后一摊。
“刺拉”,是没有早已不见护腿的桌角摩擦光滑的地面发出的声音,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