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不停从后背冒……后背结了层浅冰。他感到越发冰寒刺骨。他想到他当时开枪的动作,他毫无理智的想法…….而这一切正在发生时,这女人什么也没做。她袖手旁观,站在一旁,仅仅只是注视着这支濒临破碎的队伍。恐惧和寒意一起蔓延……他真的掉进一张精心织就的网里,一点一点挣扎,当他以为自己能逃出来时,却不自知,那恰恰是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刻。可她费劲心机做这些事,究竟是为什么?那所谓未收容的诅咒?!只要将他们这一行人全部杀光,她就能获得那诅咒的所有权?“一共需要献祭三只羔羊。”“僭越土地的羔羊,无视藩神的羔羊以及同食之罪的羔羊。”“帕特里克作为第一只羔羊,他背负同食之罪。已经长眠于这片冰封土地。”“埃德加先生,至于你,我在你刚才喝的汤里精确调配过比例,凝冻只是控制手段,然后你将作为第二只无视藩神的羔羊,在这里缓缓凝冻,直到三日期限归零。”“到了最后的第三只羔羊……”奥莉医生说到这里,忽然向另一个方向看去。老诺丁在前面领路,和他们有段距离。老猎人似乎直到现在都没发觉到,身后两人已经掉队,他兀自在风雪中前进,满心只想快点离开帕祖祖的领地,却全然不知这雪山中酝酿的仪轨。“埃德加先生,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始终走不出这片河谷吗?”“明明你利用经验做好记号,明明老诺丁的经验也还算丰富,但不论怎么尝试,你们却都会绕回原点,甚至,在这河谷中越走越深,一路深入到上游。”埃德加的下半身被彻底凝冻。他只剩一只手还能活动。他惊诧地看着医生拉开防寒服的拉链,然后,其从脖子上取下一枚指南针。指南针表盘被打开,即便从埃德加的这个角度,也能看见这指南针的指针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形式,原地旋转。奥莉医生在微笑,伴随这根指南针的每一次转动,从四周涌来寒风的方向都在发生变化。“诅咒,3-539,【逆转司南】。”“这就是我得以成为一名【帽匠】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