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会在能首次捕获龙王胚胎的诱惑下失去了理智，为了可以尽快得到胚胎，学院在完全没有做任何前期勘察的情况下，命令我们在陌生的水域下水。我们所得到的情报支持只有一个用于接听胚胎心跳的声纳系统，我们把这个当作了龙王孵化进度的监视器。”

“我是因为行动的前一天晚上喝多了，导致我没有第一时间跟着小队下潜，之后小队那边就传来了怪异的语音，说是看到一扇奇怪的门，而他们则打算进去看看。”芬格尔说起这段时微微皱眉，他在重新回忆起这个对他来说当时最为苦痛的场景。

“我在那个时候曾经建议暂缓行动，让水下小组先退出来，上浮休整。只不过校董会忽略了我，或者说他们无视了可能的风险，选择强行推进任务。”

“当时在后方指挥的所有人都疯了，他们太想得到这个疑似龙王胚胎的东西了。”

“结果在他们说发现了门之后，下面的胚胎心跳突然加快，然后在几秒之后消失不见，那个龙王在几秒钟之内完成了孵化。”

“那你们有亲眼目击到这个心跳的主人吗？”路明非问道。

芬格尔摇摇头说道：“并没有，但就这个心跳消失的同一时间，水下小组和我们的联络就被中断了。”

“施耐德教授是第一个下水的人，但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被捞了上来，被冰封在一块巨大冰柱里面，受了很重的伤，让他直到现在都要靠着机器来辅助呼吸。”

几人穿过了人形的组装流水线，来到了尽头的大门，大门在检测到来客后，自行打开。

“我当时是在施耐德教授被救上来之后下的水，我一路下潜到了小队最后失联的水域，但在那里一无所获。我在那里展开了搜索，也许是天意或者命运使然，海底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亮光，它在着百米深的水里是那么的显眼。当我向这个光源游过去的后，我也看到了他们口中的门。”

芬格尔在此顿了一下，气氛有着一丝诡异，身边的两个听众也适时的放轻了呼吸，不发出一点声音。

“说是一扇门，但我觉得那玩意更像是一幅画，而水下小组就被这幅画吸了进去，他们变成了画中的一份子，而我的女朋友比较幸运，她位于队伍的最后，让我有机会将她带出来，虽然只带出来了半个人。”

病房的门被打开，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微微亮着光，在检测到路明非的到来后，一个月白色的人类大脑从手术台下的维生仓被托举了出来。

“eva起床了！路神医来了！”芬格尔大声说道。

“这...这...这！”苏晓樯看着中央的人脑，手颤抖地指着，“这是就是你说的半个人？”

“对。”芬格尔点点头，脸上带着嘲讽说道，“冰海行动是校董会和密党急功近利的糟糕后果，但为了保证他们的屠龙事宜上的绝对权威，关于这次行动的一切档案都被有选择地销毁封存。”

“芬格尔和施耐德教授仍旧对于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我的大脑则被学院挖了出来，被他们强行用于实验研究，作为学院主机诺玛的湿件处理器，为他们的人工智能——eva提供拟真人格的算力支持，我也因此被学院囚禁，作为一个人质，一个让他们不再追究冰海行动的砝码。”

好听的女声在房间内响起，那是eva的声音，她接过了芬格尔的话茬。

“只能说那群密党在抠搜的程度上，确实和龙类没什么分别，一样的贪婪，一样的物尽其用，连死人都不放过。”芬格尔很想往地上吐一口唾沫，但考虑到这里是病房，所以他只是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