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他的狗头。他看到了,但也从未在意过,因为小师妹只会拉着他的手臂说道,oi oi,今晚去食堂拿两只猪肘子和几根白肠,然后再带两箱冰啤酒,一起看世界杯。
她是个很喜欢玩也很会玩的女孩,在大家面前总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和一般温软可人的软妹不同,陪你一起打游戏,一起运动,无论什么游戏都能一命通过,全收集全成就。
她是甜食的忠实信徒,但为了和你一起大口炫入肥宅套餐后保持身材,她只能偷偷戒掉了自己的甜食爱好。但每次买泡芙蛋糕给她的时候,她的眼底尽是意外的惊喜。但就是会故意把头扭到一边,说什么啊你这是要破坏我的减肥大业吗?但双手却是不老实地伸出来接过去,美滋滋地放在冰箱里。结果说是要节制,一天最多吃一个,却忍不住一个小时就打开一次冰箱,一个下午就全部吃完。
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困意渐渐将他的眼睛覆盖,一丝笑意攀上他的嘴角,他的女孩是那么的耀眼,像一个温暖的太阳,用温暖的阳光驱散身边的每一丝黑暗,每一个人见过她的人都喜欢她,像是星系中的恒星一般,被环绕着。
但只有他知道,太阳下山后,只有那如月光般皎洁的笑容为他而留,那是独属于他的月亮。
路明非从未想过芬格尔的中文为什么这么溜,不只带任何口音,各种成语和梗信口拈来。他只当是八年老师兄在卡塞尔学院的中文环境里浸淫多年的结果。实际上在他刚入学卡塞尔的时候,学院都还没有启用中文教育方针,而他那时候连讲英文都带着浓浓的德国口音,有些时候还得靠手写单词来让别人明白他的意思,更别说是完全不同语言体系的中文了。
如今他这么熟悉中文,全都是因为当年遇到了想和她相伴一生的女孩,是她带着这条老土狗融入了这个繁华的世界。
芬格尔·冯·弗林斯,如果路明非继续修习到龙类谱系学里关于混血种家族的内容的话,就会知道弗林斯这个姓氏代表着一支源远流长的混血种家族,他的祖上是拥有着封地的大贵族,在密党的历史上甚至比恺撒的加图索家还要显赫。而弗林斯这个姓氏则是和初代狮心会会长梅涅克·卡塞尔的卡塞尔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龙血密党中的中流砥柱。
土狗曾经也牛逼过,时髦过,只不过当他想要展示牛逼时髦的对象消失后,他就对这一切不再在意了,回到了最初的土狗状态,当然他也不怎么在乎。
但时隔多年,他的月亮要回来了。
“寒江......”
......
“芬格尔,芬格尔?”像是听到了女孩每天早上起来时的聒噪,芬格尔睁开了眼睛,迷糊间看到女孩扎成一串的头发自脖颈的一侧垂下,细碎的头发在脸上扫过,痒痒的。
视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芬格尔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哪有什么女孩和发辫,是路明非的那张大脸,这家伙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在他的脸上扫啊扫的。
“哎!”芬格尔的手在脸上,将面前的鸡毛掸子拨开。
“醒了?”路明非笑着看他,“推了你好几下都没反应,梦里这么美好吗?这么舍不得出来。”
“是啊,很美好。”芬格尔坐起来搓了把脸,看到另一边的苏晓樯朝他挥了挥手,“要开始了吗?”
“是的。”路明非说道,“要去洗个脸吗?”
“要,等我一下。”芬格尔快步走进卫生间,然后响起了刷拉拉的水声。
“来了来了。”芬格尔用衣袖将脸上的水擦干,来到手术台旁边站定,“我准备好了。”
路明非点点头,启动了手术台,同时说道:“第二阶段,启动。”
苏晓樯则在一边探头探脑,甚至拿出手机对着手术台中央录像。
透明隔离罩下,四条机械臂抬起,让出了容纳大脑的空间,手术台的四周边缘已经堆满了各式零件,看上去精致小巧而且相互之间有着某种说不出的和谐感。
中央如花瓣般裂开,eva的大脑被托起,下面仍连接着负责输送养分的人工血管。
罩子顶部的白色手臂们垂下,环绕着eva大脑,手术台边缘的零件们缓缓浮起,围绕着中央的大脑漂浮着,如同环绕恒星公转的行星一般。
言灵·剑御,启动。
无影灯点亮,发出的白光将手术台上的所有细节照亮,驱散了所有阴影。
零件们像是被引力牵扯坠入重力井的星辰一般,朝着eva的大脑缓缓靠近。
零件们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