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那黑雾和几人的身体融合，他们就会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有人承受不住，睁开的眼睛，再没有合上。

后来的事情，高飞燕不记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的房间的。

当她早上从噩梦中骤然惊醒的时候，吴爱他们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有几人永远的消失了。

后来负责照顾他们的牛阿姨说，那些人都被好心人收养了，她们大家都会有幸福的家庭。

高飞燕受不住这个刺激，所以年幼的她相信了牛阿姨额话，只当自己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只有早熟的王晴晴越来越沉默，没几天，王晴晴也被“收养”离开了福利院，再没有了消息。

直到慢慢长大，高飞燕才渐渐明白，自己当初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只当做了一场恐怖的噩梦，将那些事情悉数深埋心底。

后来，连她本人都有些分不清楚，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完高飞燕的讲述，不论是姜小年还是司九，表情都凝重起来。

高飞燕深知，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说的那些话，连忙补充道：“那可能真的是我做的一场梦，你们不相信很正常，我只是觉得，二丫生病可能和那些事情有些关系。”

可下一秒她却愣住，只听姜小年道：“我相信你！”

联想到梁蓉蓉和吴爱等人身上的异常，姜小年可以确定，高飞燕当年看到的景象，就是真实发生过的。

只是没想到，爱明福利院的院长郭浩成竟然亲身参与了，可惜的是，郭浩成已经死了。

现在她更想知道，郭浩成身边的东西是什么，那显然不是个人。

而爱明福利院的所有事情，怕是都和那个东西脱不了关系。

就是不知道，她打的那通电话，到底是谁打的，想到这里，姜小年转头看了一眼司九。

她在思考，要不要跟司九说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灵异研究局的局长，哪有功夫管她的闲事，再说，她也不信任对方。

听到姜小年的话，高飞燕眼里霎时间蒙了一层水雾，这么多年来，她每天都会做噩梦。

梦到自己也被带到了那个屋子，有什么东西死命的往她身体里钻，好痛啊，浑身都在痛，那种痛深入灵魂，痛入骨髓。

为此，她还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姜小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谢谢，谢谢你，不知道，我有没有帮助到你？”高飞燕忐忑的看姜小年。

“当然，你说的事情对我非常的有用，我一定能救我姐姐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高飞燕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二丫就能没事了吧！

望着高飞燕清澈的眼睛，姜小年还有些心虚自己骗了对方，她思忖片刻道：“你呢，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高飞燕扭扭手指，半晌后下定决心道：“我，我想去上学，上成人中专，然后上大专，本科，我想好好的生活，但是我现在，只能勉强养活我自己。”

“所以，我想借点儿钱，但是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把钱还给你的！”

她也是没办法了，才试探着向一个陌生人张口。

姜小年胸口像是被人堵住，滞闷非常，她眼眶有些酸涩，点头答应，“好，只要你肯为了未来努力，我会资助你，不需要回报！”

高飞燕却是立马摇了摇头，“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赚钱，只借给我学费就好，我会还钱的。”她眼神坚定。

见此，姜小年只能是改口道：“我会资助你学费，以及和学习有关的一切费用，你先不要着急拒绝，就当我是前期投资，等你以后成长起来再回报我。”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也是你提供给我关于福利院消息的报酬。”

有晶莹的泪水顺着高飞燕的眼角滑落，她真挚的望着姜小年，“谢谢你！”

“不客气，先吃饭，吃完了，我把联系方式给你。”

高飞燕擦过眼泪，重重点头，“好！”

从始至终，司九都没有开口说话，这男人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只有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姜小年的身上。

他眼底闪烁着黑漆如墨的雾气，雾气里有着点点的萤光流转，就像是夜空里亮着的繁星。

这顿饭吃完，饭馆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姜小年和司九提出告别，走之前，姜小年还专门给饭店老板扫了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