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回答的很快，“没有！”

姜小年继续道：“我们之前合作的基础，原本就是我师傅，司局长有我师傅的消息，却瞒而不报，好像并不合适吧！”

她说的毫不客气。

司九依旧是没有要停车的意思。

“合作期间，我好像并没有得到什么既得利益，你虽在我手下工作，但正常拿工资不是吗？姜小姐，姜同学，你打算怎么办呢？”

姜小年不得不承认，关于司九派给她的那些工作，灵异研究局的其他人也能做，真正的受益者，不是司九，而是她。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对无法尽早得到师傅的消息有些介怀。

“司局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想听？”

“当然，司局长可真是问了一句废话！”

司九也不生气，而是幽幽的道：“我的目的，是你！”

姜小年懵了。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没有停下，“身负深厚功德的极阴之体，很难见！”

“你想要我这具身体？”

“当然不是，我呢，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想尝尝人间七情六欲，所以我一直在物色，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试试人间情爱！”

姜小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所以你找上了我？”

“当然，我的名字不上三生石，不入月老的红线普，不被阴阳两界所接受，无人管束，可这天上人间，阴世地府，都在歌颂铭心爱恋，我偿不得，便想要，所以，你来陪我！”

姜小年无法理解，就算司九真的是阴间的一缕恶念，又为什么会选上她呢，难不成只因为她的特殊体质？

那若是其他人也有这个体质呢，司九的选择会是她吗？

而且就算是她又怎样，她对司九并没有什么好感，充其量也只是不讨厌，再说，她现在还是一个未成年。

想清楚其中的关键，姜小年冷静的道：“抱歉，司九，我无法如你所愿。”

司九显然没有想到姜小年会拒绝自己，正在行驶的车子都微微晃了晃，人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旋即，他将车停在了路边，转头错愕的盯着姜小年看，问：“你不愿意？”

姜小年毫无畏惧的回视，“不愿意！”

司九眉头蹙起，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姜小年为什么会拒绝，他在人类世界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这里，女性成年之后，大多数都会选择一位合适的男士结婚生子。

姜小年即将成年，在他看来，姜小年或许找不到比他还要合适的伴侣人选。

为此，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看着姜小年，他想看看，姜小年适不适合留在他的身边。

司九没有对错这一个概念，他做事全凭喜好，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在他眼里，人类不过是一个范畴，其中姜小年是唯一有所不同的，所以，他将姜小年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是一个很新奇的玩具。

但是现在，他势在必得的人拒绝了他，司九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

望着司九眼底的迷茫和不解，姜小年叹一口气。

她对情爱这种成人世界的东西，也一知半解，但是很明显，司九的做法不可能讨得任何女孩儿的欢心。

“司九，我虽然不懂情爱，可我知道，一个人若真的想要尝尝爱情的滋味，就要真心实意的对一个人好，用真心换真心，而不是随便找个人，让对方爱你！”

男人的表情更加迷茫了，“那要怎么做才能付出真心，将心挖出来，送出去吗，可我没有心！”

他抬手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里是空的！”

这一瞬间，姜小年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看着司九那张俊逸却漠然的脸，竟然微微的有些难过。

“抱歉！”她吐出两个字，将头转过去，不敢再看。

司九却认真思索了片刻，道：“所以，若我真心待你，去换你的心，你会将真心换给我吗？”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询问姜小年的意见。

姜小年无奈的道：“这种事情强求不来的，要看缘分和个人……”

可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就是在暗示司九追她么。

“不是，那个，局长啊，你还是换个目标吧，真的！”

司九没再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转过头，启动车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