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好像是女婿和老丈人坐在一起，谁看谁都不顺眼。

“你叫钱多多是吧？怎么算出我，咳咳，快死了的？”秦岭神情黯淡，冷不丁冒出一句。

“秦导是要算命？老规矩500一卦不准不要钱。”钱多多从箱子里拿出一只口罩，递给江笙。

江笙摆脸接过口罩，“钱多多，你这家伙还真的是，要钱不要命。”

秦岭也注意到钱多多的手机，正在直播，便把头别向窗外，“算了，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不相信歪门邪道。”

他不想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被人议论，还有自己女儿也不想再让她抛头露面。

就这样三人僵持良久，钱多多无奈关闭直播，关于秦岭的秘密，还是恬丽颖告诉她的。

秦岭是个变性人，女变男。

至于红姐为什么恨他，估计也只有红姐自己知晓。

钱多多还从恬丽颖那里得知，周沉去世的前一天，秦导曾组了个局，明面上是大家一起庆祝杀青，实则是把他们给当成了陪酒，取悦那些达官贵族。

当晚，周沉被灌得最多，期间红姐多次骚扰他，后面的事恬丽颖喝多了，不记得了。

“秦导，你的身体你清楚，真的佩服你的勇气，请问是当男人爽还是女人爽？”

秦岭没想到钱多多一针见血，悻悻一笑，“人这一辈子，哪有选择权。等下，你帮妮妮化妆的时候，请不要带着怨气。”

“这是5000块的化妆钱，这是500块的算命钱，钱小姐我想请你帮忙告诉妮妮，爸爸妈妈都爱她。”

钱多多望着秦岭递过来的钱，踌躇了下。

她怕自己有辱使命。

秦岭不解，又从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钱小姐，是嫌钱少吗？”

“不是，秦导等我整理好红姐尸体再收钱，”

又忍不住多嘴了句，“你还是现在就住院吧，你身体激素紊乱，五脏六腑衰竭，吃药已经起不到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