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暴怒,对面接线员也很无辜,他只是按照章程例行询问,正要解释。
沈樾挂断电话。
现在西京,不比榕城,到处都有他的地盘和眼线。
他必须要借助西京上面领导的帮助,扶额思忖片刻,再次拨打电话。
沈樾握着手机,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喂,刘局,是我,苏樾。”他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苏总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需要你立刻帮我找到一个人,女,22岁,在西京国际贵族学校附近失踪。”沈樾声音沉着,自带威压,“齐肩长发,失踪时身穿白色T恤牛仔裤,人找到后,我拿到的那块地皮会将您的名字加进去。”
所有的分量都堆积在最后一句话上,刘局接电话时的试探一下子就变成了严肃。
刘局不由地好奇,他口中的女人的身份。
“方便问一下,这个女人是您的?”刘局斟酌着问道。
“榕城时家的大小姐。”沈樾说,自觉不够,又补了一层,“沈家的二少奶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快,快去调取西京国际贵族学校附近所有监控,十分钟内我要看到!”
程重闻讯早都到了,手里的电话也是一直没断过。
他在一旁焦急地踱着步子,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眉头紧锁:“二少爷,榕城那边来电话了,沈灼的事……”
沈樾眼神凌厉如刀:“什么事?”
“沈灼他……他涉嫌毒品交易,被警察带走了。”
这对沈樾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可惜传来的不是时候,沈樾捏着手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沈灼被带走,沈家的局势就动荡起来。
虽说沈父还健在,但是在富二代圈子里,平时多少贪嘴沾点没什么,一旦牵涉到毒品交易,那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沈灼这个瘸子,彻底废了。
那么沈灼在沈氏的股份就是一块肥肉,这个时候,正是出击拿到股份的关键时候。
有了沈灼的股份,再加上某些高管高官在声色场所用股票抵下的债,粗略一算,足够他占据董事会的头部。
沈樾吩咐道:“你即刻回榕城,回笼所有关于沈氏的股票,归到我账面上,再差人去拘留所里打点一下,我明天过去看看我的好大哥。”
“是,那您不回?”程重问,二少爷自己在这里,他还真有些担心。
这时,电话响了,沈樾接起来。
手机里传来沈父暴怒的声音:“逆子!你大哥被抓,是不是你搞的鬼!”
“爸,您可冤枉我了,我一个草包无所事事,能干什么呢。”沈樾故意眉梢一挑,拖着长腔发挥演技。
“阿樾。”沈父突然这么叫了他一声,叹了口气,隔着电话声音里的语气颇多无奈,“你别瞒了,我一直都知道你做的事。”
“我什么事?”沈樾八风不动,随口追问。
“榕城一多半的娱乐场所都在你的名下,最近你挑了容家的BLINK,搞得容家鸡飞狗跳……而所有人都在打听,苏樾是谁,他们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子,怎么会不知道?而你不知道的是,在你身陷囹圄时,都是我的人在悄悄助你。”
沈樾收起了刻意的不正经,不做声。
沈父继续道:“你自小恼你大哥对你做的那些事,可是,你们是亲兄弟,怎地要闹成这样?他一个残疾人,不会跟你争抢,沈家以后都是你的,即使你什么都不做。”
“我不是在抢,而是在报复,沈董事长,你一直知道的,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再者,沈灼有今天,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他如果一身清白,我能怎么着呢?”
沈樾拿下手机,正欲挂断电话,里面传来沈老夫人的声音:
“阿樾,你赶紧回来吧,家里现在需要你……”
沈樾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奶奶,您别担心,我这边还有点事,处理完就回去。”
挂断电话,沈樾没有半点为难的样子,眼神坚定:“我在这里等警方的调查,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出来!”
……
五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她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车厢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