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牧羊人的能力说明，戴莉甚至觉得，如果不是极光会的Z先生没心思和官方非凡者战斗，即使廷根市代罚者、值夜者和机械之心全员出动，都有可能被这位Z先生反杀。

“没错，我这副老骨头一把年纪了，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经得起折腾。”一旁捧着咖啡的老尼尔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克莱恩建议我，在圣堂援兵到来之前，不要和极光会的Z先生起冲突，反正他们现在在廷根也没有制作出难以挽回的血案。”娜娅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话某种意义上，和放任极光会在廷根乱搞差不多。

“娜娅小姐，极光会可是一群喜欢制造血腥惨案的疯子，放任他们行动，绝对会对廷根市市民带来重大损失。”伦纳德第一个出声反对。

其他的几位值夜者也明显保持着反对意见，只是值夜者小队的队长邓恩，和已然序列六的戴莉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如果是往常，邓恩肯定会第一时间否决娜娅的避战想法，以保卫廷根市的安全为由激励值夜者们同敌人战斗。

但这次，邓恩紧锁眉头，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牧羊人的能力过于全面可怕，哪怕是他带上查尼斯门的封印核心，带上圣赛琳娜的骨灰，也不一定能和一位状态完好的牧羊人对垒。

就算能打赢，也肯定留不住对方。

至于小队其他人，在实力明显超出正常序列五的牧羊人面前，也只是累赘。

邓恩并不畏惧牺牲，但他不想牺牲得毫无意义。

“避免冲突自然是要的，在搞清楚极光会的目的，擅自行动才是对廷根市的市民们的安全的不负责。”戴莉自然清楚值夜者的现况，为这场值夜者应对极光会Z先生的讨论定了调。

“那该怎么和代罚者解释，他们可是急着要和极光会的成员们战斗，想要解决他们。”伦纳德面色凝重地问道。

“代罚者们就算想和极光会打一场，前提也要他们能找到Z先生位置，不是吗。”老尼尔淡然回答。

极光会的成员自然清楚他们在正神教会中如过街老鼠的名声，在Z先生来到廷根之后，他们的行动就变得分外隐秘。

在这种前提下想抓到擅于隐藏的Z先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经过一番探讨，值夜者定下了今后的行动基调。暂且不做激烈应对，在搞清楚Z先生的实力和极光会的目的之前，等待黑夜教会圣堂来援。

在值夜者散会后，娜娅同戴莉一起前往查尼斯门后，领取成为“收尸人”的魔药。

从克莱恩那里得到了Z先生的能力信息，避免了一场可能会出现惨烈冲突，娜娅立下了大功，已经够资格服用魔药成为非凡者了。

踩着古朴的石板，眼前深蓝色烛火照亮了甬道，封闭的世界里阻隔了外部干扰，也让人更乐意去倾吐一些隐私。

走在安静的甬道之中，娜娅忽然对身旁的戴莉说道：“戴莉女士，关于克莱恩的那位神秘学导师的事情，我们能不能从中说和一下？如果只是知道高层成员的丑闻，那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责，更何况，他的老师还很有可能曾是官方非凡者，不是吗？”

“娜娅，你居然还没有放弃。”戴莉的声音听着有些哭笑不得。

她耐下心地劝说道：“如果你在昨天问我这个问题，我可能给不出肯定回答。但现在你来问，那我的回答就是，我们做不到。”

“为、为什么？”娜娅讶异不解。

“克莱恩既然能从他的老师那里知晓‘秘析人’中序列的内容，那么他的老师至少也是中序列的非凡者，而且还是最强大，接近半神以下的中序列。”

“能让这样的中序列非凡者逃亡的存在，只有可能是高序列的半神圣者，即便是我，在半神圣者面前，也算不上什么，你不要再想着这种事情了。如果可能，除了公务，都不要和他有过多接触。”戴莉告诫道。

听了戴莉的回答，娜娅表情一沉。

她不禁回想起，那天夜里，从近乎死亡的阴影里逃脱后，第一眼见到的景象。

眼神关切的他，以及衣服被剥开，近乎赤裸的模样。

“我知道了。”娜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