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死神陨落。”

“因为拜朗帝国失去了序列零……对了，克莱恩，你知道序列零的存在吗？”阿兹克问道。

“知道。”担心阿兹克误解，克莱恩还主动补充道：“七位正神，包括一些被冠以邪神名号的神灵，都是序列零位格。”

“想来也是，既然你们组织准许你来和我接触，肯定会给你补习一些高端神秘学知识。”阿兹克先生笑了笑，接着讲道：

“因为序列零的缺失，彼时已经同我们商议好，要退出战争的鲁恩王室和风暴教会撕毁了条约。”

“前来签署条约的我，也遭到黑夜教会天使的袭击。”

……

阿兹克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克莱恩打断。

“等等，阿兹克先生，您是说，您到北大陆来，是为了谈判？”克莱恩难以置信地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阿兹克先生之所以到北大陆来，是作为苍白之灾的先锋军，来到北大陆同七神教会战斗才对。

可为什么，在阿兹克先生的记忆里，他到北大陆来，是为了和鲁恩王室以及风暴教会谈判。

阿兹克眼带疑惑，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据神秘世界绝大部分的典籍记载，死神在苍白之灾中受到非凡特性的影响陷入疯狂，祂的天使也受到序列顶端神灵的影响力，纷纷陷入到混乱之中。”

克莱恩小心翼翼地说着：“所以，组织内部对当时的死神和死神的天使，都认定祂们在苍白之灾持续的时间里并不具备理智，所以才会以两位神灵的阵营对抗北大陆的七位神灵。”

在他的记忆里，南大陆的死神和原初魔女，在苍白之灾中是选择了一同对抗七位真神，所以死神才在容纳了永暗之河的支流和执掌红祭祀唯一性后，被七神的联盟打败，被迫陨落。

“克莱恩，这一点，你们组织确实没有搞错。当时不论是死神，还是我们，都已经非凡特性中累积的疯狂扭曲了精神呢。”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表情格外坦诚道：“但很多时候，理智与否和做出理性判断并不冲突。”

“哪怕是第二纪，没有完整的魔药体系，容纳了许多不相邻途径非凡特性的古神们，在疯狂之余，也是存在联盟和对立的。”

“在苍白之灾的最开始，死神和原初魔女确实挑战了七神的联盟，但在七神真正选择联手之后，在生存的本能下，祂们放缓了挑战七神攻势，选择了分化各自的敌人。”

阿兹克先生有些感慨地说道：“死神和原初魔女并不具备挑战七神联盟的实力，但是七神联盟也很难消灭死神和原初魔女的联盟。除了战神和黑夜，其他神灵都不希望死神陨落。”

“这里面的具体原因我现在想不起来，不过当时的情况却大致是这副模样。”

这个我知道，战神、黑夜和死神是相邻途径的神灵，所以除了这两位正神之外，其他的五位正神都不乐见死神陨落，那会让战神和黑夜拥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如果可以，祂们恐怕更希望死神割弃红祭祀唯一性和永暗之河支流，在削减死神战斗力后，又能保证黑夜和战神无法消灭死神。

克莱恩心中腹诽道，遍观七神联盟史的事迹，就知道祂们防备盟友比防备敌人还要夸张，哪怕是这样，请盟友助拳的战神也依旧死于盟友背刺。

“所以，死神陨落之时，阿兹克先生你正在鲁恩王国，和奥古斯都王室、风暴教会谈判，但由于死神突然陨落，和约遭到了背弃。”

“你遭受到了黑夜教会天使的袭击，重伤死亡，然后复活但却失去记忆？”

克莱恩理了理思绪，理清了阿兹克来到北大陆的起因。

阿兹克先生点了点头，他追忆着过往，声音仿若梦呓：“我第一次失忆时，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苍白的尸体中。我心里很恐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

“赶在敌人追来前，我逃离了那里。像游魂一样，在鲁恩穿梭。”

“那段时间苍白之灾刚刚结束，几乎所有地方都能听到哭声，牧师们穿行在乡村和城市之间，大规模地主持下葬仪式。”

“后来，我救了一位贵族少女，进入她家的庄园。她的阳光开朗，让失忆后显得多疑敏感，有时又冷酷残忍的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我们最后走在了一起，为了获得迎娶她的身份，我加入了鲁恩王国的军队，在第四纪尾声的那段混乱时期成为了男爵。”

“我遵照自己的承诺，带着国王的敕封、家族的徽章和男爵的身份，迎娶了